這個感覺跟暴發戶聽了一場音樂會後,就感覺得自己靈魂升華了一樣。其實並沒有,隻是他們自己的自卑心作祟。
他們可不懂當年統治他們祖輩的勳爵貴族們是何等的運籌帷幄,就是在這間劇院中,那些穿著得體燕尾服的貴族們在談笑風生看完喜劇《光明磊落者》後,第二天伯明翰黑幫就將一批從愛爾蘭人那裏搶過來的軍火送到了法蘭克福戰場上。而布爾雷恩就是在劇院中長大,在此熏陶下,別的小孩滿腦子都是奶子,呸,果味牛奶的時候,金發男孩滿腦子都是戲了。
難怪餘飛感覺布爾雷恩那逼真的演技嚇到,不僅中英文切口這麼溜,粵語歌都能輕鬆駕馭,變臉都不需要醞釀,看來是從小熏陶的。不回去繼承他老爸的戲精劇院簡直可惜了。
“在慕士裏,隻要不違背校規,做什麼都可以,至於校規,已經放在你們的桌子上了,回去以後可以看一下。布爾雷恩是我上一屆的學長,是風屆主攻符文的學生。符文在我們學院最燒錢的科目,沒有之一哦。學校發的那點補貼根本不夠,獎學金又拿不到,他為了吃口飯,每到月末這幾天都會來這唱歌掙點飯錢。”她訴說著從學生會那裏聽來八卦,這個日本女孩很有包打聽的天賦。
“他還算好的,我聽說這風屆幾個主攻符文的幾個學生合夥湊了點錢,托河豚號船長買了艘捕魚船去太平洋捕魚去了,一去就是好幾個月,錢倒是不少掙。但是掙回來的錢拿到實驗室裏鼓搗一個星期就花光光了,你說慘不慘?所以啊,等你們到了三年後選擇主攻科目時,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符文研究雖然安全,但是花費的前都能請好幾個學生會保鏢幫你完成學科任務了。”
她回頭一看,兩個小孩子正拿著玩偶玩的不亦樂乎,也不知道聽沒聽她的肺腑之言。灰滕鈴帶著兩個小朋友觀光著學校的主要建築,圖書館,運動館,以及他們要上課的教學樓。
第一階段是三年,屬於培養階段,主要是常識課程,所以相對來說很輕鬆,而且這些幼童都有學院的補貼,每年六千美金的補貼,對於吳小軟葉子戚這樣的平民來說隻要不在中城區瘋狂購物,算是綽綽有餘,而且校園卡中剩餘的錢可以體現。
學院非常大大,灰滕鈴帶著兩個人逛了一天,從早逛到晚才逛完,晚上趙天歌派人送來了所謂的異獸標識。
一塊水藍色的標牌,連編號都跟吳小軟的水藍色身份卡一毛一樣,標誌著他的身份:一隻隨著水屆主人入院的異獸。簡直是寫滿了信息的定製版鳥牌,吳小軟將鳥牌箍在了餘飛的腿上,鳥牌不知是什麼材質,一旦箍上,緊貼在他的腿上嚴絲合縫的,絲毫不感覺磨蹭,仿佛是一層輕紗。
但是看著腿上憑空多了一個藍色的腳箍,他還是覺得別扭,用喙在那上麵啄啊啄,自己的腳都啄掉皮了,牌子絲毫不變。
這下完蛋了,徹底跑不掉了,餘飛總感覺這藍牌子不一般,這種撕不壞,扯不爛極其不科學的材料,他曾經見過,隻不過是箍在一個猴子腦袋上,金燦燦的比他這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