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戚也是第一次這灰鳥飛翔的樣子,這灰鳥總是蹲在吳小軟的黃書包上,懶散的不行。此刻他終於命吧吳小軟說灰鳥飛的快,倒底是怎麼個快法。
那氣泡剛起,在陽光下折射的七彩絢爛,在這片荒無人煙的車爾臣河之上,一切都那麼美好。那灰鳥剛剛還窩在甲板船緣的欄杆上,下一秒望去,已然無影無蹤。
白色天空滑出了一道灰色的直線,仿佛一顆銳利的生硬釘子,拉破潔白的白幕,讓人心頭一陣,那陽光下的泡沫一一破碎,有的是被翅膀劃破的,多數泡沫是被灰鳥周身的風刮碎的。
空留甲板上的葉子戚瞪大雙眼張著嘴滿臉的不可置信,“真的假的,這麼快?”他在見過農忙的時候,老鷹吃草垛裏的野兔子,絕對沒這麼快。
吳小軟眉眼彎彎的笑著“嘿嘿,厲害吧。”
葉子戚傻傻的點了點頭,“恩,厲害”。然後指著天上都快消失的小灰點“但是它飛走了啊。”
小女孩一點不擔心繼續吹著泡泡,“他就是出去玩了,一會就回來。”
路衍連綿不絕的飯局在吳小軟走後告一段落了,侄女沒接回去,指不定那幫人怎麼笑他呢,尤其是被他舉報的老七。祁連下次頭目聚會,那女人翻著白眼輕視他的畫麵,他都能腦補出來。
想想就腦殼疼,但那也得回去啊,他坐在候機廳內等著飛機,出來多日祁連需要他,所以也就沒坐慢悠悠的火車。
路衍這個獨坐思索著,一身黑老大的氣勢驚的方圓十米沒人敢坐,突然安檢口傳來一陣吵鬧聲,聽聲音是老人聲,怎麼還有點耳熟?
他方眼望去,安檢口正蹲在地上將大包小包都攤開的一對老夫婦正是那日坐火車聊了一路,他還幫著提行李的那對,真是有緣,看著情形他也知道,兩個老人帶了不少東西回去,機場機場安檢比火車嚴格,白酒這類都不允許,老夫婦在一旁緊忙挑著那些不合格的東西,一同幫忙的還有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估計是他們兒子。
後麵排隊等著安檢的一位衣著華麗的女客人等的不耐煩了,就冷言冷語的說著“這是機場,不是你們鄉下人趕集,帶這麼多破玩意怎麼不去坐火車啊?你說耽誤不耽誤大夥時間啊?告訴你我的時間可寶貴著呢,一會要是趕不上去海島的飛機,我在海島訂的度假別墅耽誤了,你擔待的起嗎你?”
二老滿臉賠笑,“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加緊了動作。
那年輕女人見到老人慫了,反而變本加厲了。更加頤指氣使數落著,話語難聽至極,她旁邊站著個一起的中年男人,絲毫沒有阻攔的跡象。老人的兒子聽著這個女人這麼數落自己的父母頓時就不幹了,還嘴道“你要是有錢,就去買頭等艙啊,在這排什麼隊?農村人怎麼了?你們祖上數三代,哪個不是農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