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光潔的玻璃壁上,垂直站著一中年男人,他麵孔朝下,看著墜落的灰鳥,以及那如同一條巨龍一樣盤旋而上的屍悍。它黑色身軀似實似虛,若煙若霧,它的身長不夠繞住一整個大廈,但周身散發的黑氣僅僅看一眼就令安妮二人齒冷,猶如麵對一條惡龍。
“那灰鳥會不會被屍悍吃了?”安妮來到了謝爾比身邊,那灰鳥已經快與屍悍相遇,她不想屍悍吃了那灰鳥導致功虧一簣,但是屍悍能在眾多華夏執行者圍剿下安然逃脫,她們無力抵抗。
謝爾比搖搖頭,“難說,屍悍是為我們而來,血族的血液對屍悍猶如罌粟。若是平常異獸它應該會放過,但那隻鳥吞了血精石,就難說了。”
屍悍誕生於怨恨之中,為複仇而生。對怨恨之物最是喜愛,血族這被詛咒的一族連心髒崩出的血漿都帶著怨恨氣息,是它天然的補品,所以才會嗅到二人連對它威脅最大的武鏡都不管了,一路追到這裏來。
過不奇然,謝爾比擔心的發生了。那屍悍本來繞著大樓盤旋而上,突然感知到了什麼,脫離大樓而出,直奔空中,那中間墜落著隕翅的灰鳥,它的血液吸引了它。
灰鳥在鳥類中不算小,有鸚鵡大小,但是在巨蟒般的屍悍麵前猶如一隻螞蟻,屍悍在空中看著那即將落到眼前的小東西,不知道這麼小的生物,為何帶著純正的“食物氣息”,它已蓄勢待發,等著這意外之物落下來,一口吞了他。
安妮不想連日的奔波就這麼功虧一簣,縱身躍下,想要抵擋住那屍悍,從它手中奪回灰鳥。
突然她的衣服被人從背後抓住。是謝爾比,他也跳了下來,男人罕見的發怒了“這東西不是你能抵擋的,它會吃了你的,沒有命你拿什麼進階?”
安妮突然嘴角輕笑,這個男人在關心他。“我不缺進階的機會,這隻鳥是你進階的唯一機會,自從我入血族以來就聽說你已經當幾百年的血仆了。現在我都成了二境血仆,你還是老樣子。這次機會抓不住,你就要再等一個世紀了。”她俏皮的眨眼著眼睛。
男人愣住了,她這般不顧性命居然是為了他進階,有多久沒波動的心髒再次跳動,他呆了不到一秒,腦海思緒萬千,最後拽住安妮的衣服,將她拋到身後的大廈上,然後男人對安妮生冷的一笑,她第一次見到這般生硬的笑容:
“我自己的機會,就讓我去爭取吧。”
謝爾比選擇獨自去麵對屍悍,他隱忍了這麼多年,居然被一個女人小覷了,算算時間,韜光養晦了幾個世紀的他已經可以開始實施計劃了,就從這灰鳥身上開始。
“咣。”
那黑煙一頭撲向灰鳥,沒有入口的精血,而是碰了一腦袋的灰,一個散發著神秘的血色光盾擋在了它與灰鳥之間。
“這可不是你能吃的”男人憑空而立,腳踩著另一麵血色光盾,眼神蔑視的看著屍悍。
那屍悍陡然大怒,渾身黑氣大作,與那男人纏繞在一起,血光,黑氣不斷相撞,迸發出陣陣聲響。
“是餘飛,餘飛來了。”吳小軟在天台軟塌上吃了一宿的零食,看了一場不錯的煙花,小女孩真的認為是煙花,她聽見那熟悉的叫聲,突然蹦了起來,然後撒開小腿就想向天台邊緣跑去,卻被一隻大手拽住了身上的披肩,任她如何使,都是在原地幹跑,像個被抓住尾巴的小倉鼠,原地倒騰著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