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而為鳥】第六十七章登場(1 / 3)

那劍一樣的男子在中元節那天夜裏,臨走前曾對他說過,他武鏡距離第四境入化境隻差臨門一腳。

他在貫通境停滯了三年,體內天徑擴展的圓潤厚實,能量已經遠超於同境中人,麵對兩個第二境的血族,他一人也能輕鬆占據上風。

今天,他這刀必須要痛飲這女人的血,有多久沒有見過血族敢在他麵前殺人了,何況殺的是他的手下。他與兩個血族纏鬥許久,紅鞭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但是那男血族如鯁在喉,總是他要斬到安妮的時候,謝爾比出奇不意射出子彈打斷他。

紅鞭如毒蛇吐信,破空而來,襲向武鏡,但都被他一刀劈開,他舉刀便砍,銀雁翎雖是長刀,但上麵纏繞著武鏡的外場力,他的“馭力”無時無刻不在為刀加重,頗有一種金箍棒的既視感,他提著刀感覺很輕,但是敵人碰到一下就被崩飛了。

安妮鞭還不及回撤,刀就已經斬了下來,直奔她胸膛而來,勁風都壓的她喘不過氣來,眼看就要被開腸破肚時,一道黑影閃爍到了她身邊,紅色光盾在胸前憑空生成,擋住了銀刀,正是謝爾比,他舉著黑色手槍,子彈傾瀉而出逼退了武鏡,他借此機會一下將安妮拽到一旁。

武鏡躲過子彈,舉刀衝著他,“你一個隻有二境的血仆,怎麼能使出子爵才能使用的秘術?”他在建安農業大學見到這血族第一眼時,就覺得有他問題。

謝爾比見事情有緩和,立刻紳士的行了個禮,“鄙人曾是辛摩爾族的一員,這種秘術在閣下的刀法麵前不值一提。我踢我的夥伴誤殺了你的朋友感到抱歉,我們血族無意挑起紛爭,願意付出賠償。”

一旁的安妮想要反駁,被他握住了手拉在了身後,阻止了。

武鏡搖搖頭,“我聽說過這一族,原來是血巫師,聽說密黨之爭前,這一族曾經是十三族中的貴族,難怪會使用破鏡的秘術。”

“而且,你說錯了一句話。”他提起銀刀,輕輕撫摸著刀身,寒光在掌下隱遁。

謝爾比疑惑?他說錯了什麼?

“他不隻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兄弟。”

男人咬著牙,然後揮刀猛衝,這一次不是砍向安妮,而是直斬謝爾比。“我這把刀還沒嚐過血巫師的血,你將會是第一個。”

這一刀氣勢洶洶,謝爾比都能察覺到到迎麵而來的殺意,他立刻在身前布置兩層血盾,然後開槍射擊,安妮也揮出鞭子企圖纏住武鏡的腳,兩人仿佛心有靈犀,布下了一連貫的反擊政策,一切都看起來還在謝爾比的意料之中,雖然殺不了這個三境的華夏人,但是還是可以重創他。

但是他低估了武鏡的實力。武鏡的一刀確實全力揮出,他深知眼前的辛摩爾血族才是二人的主心骨,不全力揮刀,就騙不到他的秘術。

全力揮出的刀哪有不斬而回?兵器都是有習性的,隻要揮出就要沾血而回,第一次你可以欺騙,但是當你第二次欺騙它時,下一次它可能沾上主人血。

一股看不見力包圍住了銀刀,銀刀並未反抗,因為那是他主人的能力:“馭力”,馭力不僅讓猛揮的刀折返,還讓武鏡跟著回身。

當看到武鏡回身,腳跟猛踩地麵,銀刀斬向安妮時,謝爾比就感覺不好,立刻卸下秘術,想要跑到安妮身邊,但是已經晚了。

銀芒一閃,肌肉纖維遠稠密於常人的身體,在刀麵前猶如豆腐。

一截纖細的手臂被斬落在地,那手臂之上正握著曾經殺死小劉的紅鞭,安妮獨臂的呆在那裏,血流不止,疼痛隨之來臨。

“啊,我的手,我的手。”女人醜態畢露,咧著獠牙大嘴嚎叫著,跑到那斷落的手臂處,完全不顧身後的破綻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