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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飛,你昨天打跑壞蛋了嗎?”吳小軟搖晃著餘飛脖子,晃動的小腦袋像個擺動的波浪鼓錘,灰鳥始終半閉著眼睛。
餘飛累的不行,昨天受了刺激,他不能這麼渺小下去,當鳥要是沒有點夢想,那跟麻雀有什麼分別啊?他想要變強,但是別的人變身啊,重生啊,哪個不是帶著無上功法?
他呢?他要是有能被吳小軟這麼欺負?他琢磨了半天,隻能淬煉自身了,餘飛昨天晚上在生物局高空盤旋了一晚上,運用 “禦空”氣流滿身,他以為他能飛一晚上,飛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累的不行了,然後休息一個小時再飛,如此反複一個晚上,氣流有明顯的變強,早上路過護城河邊吃了一嘴的魚蝦,就回來了。
“小軟,不要再搖我的脖子了,再搖就斷了。”餘飛看著吳小軟天真可愛的麵孔,心中暗自下決心,一定要早日變人,不能讓小丫頭這麼欺負。
吳小軟看餘飛吃癟的樣子,咯咯咯直樂,停下了小惡魔般的折磨,“看你好累的樣子,給你吃花生,昨天我特意求奶奶買的。”小女孩手裏捧著一把蒜味花生,滿臉自豪的仰著小臉,一副我厲不厲害的表情。
“小軟好厲害,一直惦記你的餘飛啊。”餘飛吃了一肚子的魚蝦,沒肚子再吃花生了,為了不辜負小女孩的好意,強吃了點。
然後吳小軟小嘴吧唧吧唧的跟餘飛說著昨天他不在家發生的事情,都是一些瑣事。餘飛困得不行,但是還是強撐的聽著。他知道並非吳小軟話癆,她正是蹦蹦跳跳的孩童時期,被爺爺奶奶關在屋子裏,肯定悶得不行,要跟他這個好朋友發泄啊。
吳小軟偶爾去樓下社區廣場玩,一到晚上,大人們在廣場運動器材健身,那幫小孩就聚成一堆玩,跟她同齡的都是一個幼兒園的,不帶想帶這個陌生的小女孩玩。
比她大的又不屑帶著這個拖油瓶,所以吳小軟隻能一個人蹲在一旁的花壇旁邊,捏著小花骨朵。
這些情況餘飛都知道,誰都是從兒童時期走過來的,他看到過不少被排擠的孩子,都是小時候孤零零的,長大了性格也是有所缺陷。
但他不希望吳小軟變成那種人,她能在那麼黑暗陰冷的雨夜中勇敢的救下他,那他回報她一個快樂的人生,至少是童年。
這麼多天接觸下來,他知道吳小軟最需要的是一種陪伴,所以漸漸的,每次麵對吳小軟時,他都用特別幼稚的語境與她交流,什麼紅眼睛的壞叔叔專門搶小孩零用錢啊。
不要跟小孩子講什麼高大上的大道理。小孩子心裏沒有界限的概念,不懂得搶劫放火作惡多端是多大的惡,救人無數又是多大的善。但是隻要搶他們為數不多的零用錢的人,那人一定是在小孩心裏壞的沒邊了,洗不清了。
吳小軟叭叭叭講了半天,最後突然想到了什麼,頭一揚,還沒束起,光澤的黑發灑落在脖見,映著晨光,“對了哦,昨天奶奶打了好久好久的電話,奶奶說明天兩個叔叔就要帶我走了,但是具體跟哪個叔叔走,還沒確定,奶奶說兩個學校裏都有好多好多跟我一樣大的小朋友,到時候可以一起玩,餘飛你說我選哪個呢?那裏的小朋友會不會很凶啊,隻要不想吳啟超那樣就好。”小女孩為了稱不上理由的理由猶豫著,她不知道,那兩個地方是多少人想擠破頭都進不去的地方,裏麵的小孩更是萬裏挑一。
小女孩一轉頭,灰鳥躺在花籃裏,頭已經縮在翅膀裏,開始呼呼大睡了。吳小軟輕輕撫摸著餘飛灰色的羽毛,“宿舍裏會不會不讓養鳥了呀?不讓養我就不去了,哼。”小女孩心中有一杆自己的稱,稱量著每個人,而餘飛則是那砝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