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是血族的戰場,不能一人單行,老隊長回想起今天早上剿滅的兩窩血族都是低級的血仆,隻有一位子爵,按理說應該是血族的標準配置了,但是隊員的失聯說明還有漏網之魚,而且起碼是個神會境的血族,也就是子爵級的。因為失蹤的是他的組手也是副隊長,林近南,他曾經一把銀刀挑翻四個血仆。白天他們殺的隻是普通的血仆,入境傳教或者轉化的血族團體中必定有爵位血族,他們殺了一個。另一個個爵位血族藏在林子中的雪堆裏,到了晚上咬了整整一個村子的人。
果然,當眾人穿戴整齊跑出去時,就看見漆黑的夜裏是密密麻麻的紅點。那村莊外麵已經站了整整齊齊一個村的人,他們紅著眼睛看著等著他們,而那個消失的副隊長已經被綁在木頭杆子上,被咬斷了脖子。
“混蛋。”隊伍中的老隊員們發出怒吼,紛紛抽出武器,戰況一觸即發。
“小武,一會可要跟緊姐姐哦,不然被他們咬了可就不辦了。”衝鋒隊中唯一的女隊員雪露對著剛入隊的武鏡說道,特製的銀白色戰鬥服用料奇特,將她身材完美勾勒出,發抖的武鏡看著雪露俏麗的側臉,她昂然的站在這大雪之中,飄落的雪花黏在她銀白的頭發上悄然沒入,這個進隊以來就讓他魂牽夢繞的女人此刻竟如同天地間的雪精靈,聖潔,無所畏懼。
被轉化的村民猶如這雪夜的蝗蟲,密密麻麻的殺向他們,他們生前隻是普通的農民,轉化後,獠牙與利爪就是他們最好的武器。
雪露拔出純銀長刀,刀身以雁翎為模,筆直向天,鋒利無比,淩厲無比,這把刀是後勤部為她特意鍛造的。
“為副隊長報仇”
她猶如北歐神話中的女武神,無所畏懼,一人一刀衝進了成群的血仆之中。
武鏡用槍在後麵射擊著,看著人群中的麗人銀刃舞動周圍血肉橫飛。她就不害怕嗎?自己何時能像她一樣勇猛?也許自己那渺小的愛慕也僅能藏在心底了。
於是那天夜裏,武鏡他們殺的渾天暗地,子彈都打光了,最後抽出製式的銀刀貼身肉搏,滿地的白雪染成了血紅色,恐怖的不是這些剛轉化的村民,而是隱藏其中的爵位血族,老隊長一直戒備著他,等眾人殺光了這裏所有的村民後,那血族也未出現。
“行啊,小武不錯啊,才入隊不到一年就殺了這麼多”雪露長刀入鞘,用拳頭在武警胸前擊了一下。武警靦腆的摸了摸頭,謙虛的說道:“還好了。”他羞澀的模樣引的雪露一陣發笑。
眾人剛舒緩一口氣,就聽一間民房裏傳來孩子的哭泣聲,在這滿地屍體的村子裏顯得格外突兀。於是眾人戒備著走到那間屋子裏,看到炕上躺著個六七歲的男童,半夜醒來發現媽媽不見了,正吵著叫媽媽。
雪露看著炕上哭的撕心裂肺的孩子,心軟了紅著眼睛過去抱著小男孩,剛才她不知道殺了多少村民,也許當中就有他的父母。
“小露不要過去,他不是人了。”老隊用刀指著男童長大聲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