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外麵還有移動的人影。
俘虜的待遇他很久沒有嚐過,還記得上一次嚐還是他十歲的時候,被外界傳的神乎其技的朝安戰役,其實其中有諸多危險和不確定身處絕望的因素,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還有兄弟的命葬送,他與時間作鬥爭,與敵人的聰明智慧作鬥爭,終於占領了至高山峰將敵人殲滅,而在朝安戰役結束之後,他遇到了她,可當他將身上的傷醫治好打算尋她的時候,已經了無蹤跡,再見她時她已嫁作他人婦。
侍婢帶著湯藥走了進來,外界都傳蕭氏王朝的洛王爺溫婉如玉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可她看到的是膚色暗黃、毛孔粗大、下巴一片青渣的邋遢男人,還有周身上下沉重的氣息,就像一塊無形的巨石朝他碾壓過來。
侍婢不斷告訴自己,這是心理作用是心理作用,當不得真,洛王曾混跡沙場,他身上有這種肅殺的氣勢也很正常,隻要將主子吩咐煮煎的要給他灌下,蕭氏皇帝引以為傲的三兒子也隻能像二兒子那樣癡傻過日,受盡嘲笑、愚弄。
侍婢逼近,她將洛王嘴上的布拿開,手顫抖,就要將藥給他灌下,洛王眼睛睜開,將侍婢嚇退兩步。
“我……我……”她鼓起勇氣又上前,洛王被人綁住渾身上下不能動彈,他是蕭氏王朝的戰神,但卻不是他們國家的戰神,他現在對她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除了看守,你,就沒有其他人了麼?”
“將本王弄傻,你以為你背後那人就能把曾經做過的事淹沒,而本王就能像木偶那樣任由你們威脅,增加跟安若嵐談判的籌碼麼?真是愚蠢之極!”
洛王聲音落下,侍婢身體一震,看守的人,她自己……還有其他人?
她巡視周圍,除去站在外麵的人影,再無第三人。
“你……你不要嚇我,我我是不會怕你的,我做這些事都是被逼的,你要恨就恨她吧,千萬別怪我,我隻是奉命行事。”侍婢膽子小,又膽懼洛王身上的氣場。
“一窩蛇鼠,一個下令一個執行有什麼不同?”
洛王輕笑,盡是鄙夷。
做了妓/女妄想立貞潔坊,存了害人的心思,還想被害之人不要怪他,嗬嗬……真當人家傻子不成?
洛王閉目養神,在他癡傻那段日子裏,安若嵐的事他沒少聽,心裏除了心疼還是心疼,一個女人家應該待在家裏好好享福不應為煩事奔波,而她不僅奔波了,還要忍受天下百姓對她不好的評價,她一個女人家家過成這樣能不心疼嗎?可他心疼歸心疼,在某一立場上來說,他是沒資格的,安若嵐嫁作他人婦,而且她還是他的嫂子,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他沒有資格……
“想用本王來獲得你們想要的東西就來吧,要不然她這碗藥灌下,本王寧願咬舌自盡也不願變成別人的笑話。”
洛王的話做不得假。
侍婢驚恐,這裏真有第三人不成?
她被洛王亂了步伐,一邊是北冥嚴,他留在他還有用,一邊是安若霜,她要他永遠忘了那件事,可藥湯灌下洛王立刻咬舌自盡,她雖然交代了安若霜那邊,但北冥嚴那邊怎麼想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