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這話無一不在維護安若嵐,可他說的什麼砍去舌頭縫上嘴巴甚至車裂,把人活活碾死,手段殘忍都是對付窮凶極惡之徒,如今卻被楚王輕巧說出用來對付黎明百姓。
此法雖能封住他們的嘴,可他們在私底下依舊會議論,終究不是長遠之計,而且……因為此法讓百姓心生怨恨容易讓其他不法之徒有機可乘,實在行不得。
安若嵐拉了下楚王的衣袖,一臉正色“在胡說什麼?都是平民百姓,你這麼做以後就落得暴君名號,對你有什麼好處?!”
楚王又哼了聲,完全無視刑部侍郎,將安若嵐的手握在掌心。
“百姓又怎樣?世上之人千百種,可最簡單的無非善惡,側妃姐姐你明明做了好事,是有益江山社稷的好事,他們卻用‘牝雞司晨’這荒誕理由攻擊你,這種善惡不分、真理不辨的愚民就該好好懲治,最好殺一儆百讓他們徹底閉嘴!”
安若嵐和刑部侍郎聽到他這麼說,兩人均沉默,大廳內聽到楚王氣呼呼的聲音,他真的氣炸了。
北冥嚴這臭小子真的摸到他虎須,上次送他清居宦,好意思想讓他放鬆一下,享受同性的愛撫,可沒想到這狼崽子竟把主意打到京城百姓身上!
在大牢內,他好歹看著安若嵐的麵子沒有動他,可逃出來不安分守己夾著尾巴老實做人卻惹出這麼一大爛攤子,他饒他不得!
“側妃姐姐你放心,這件事總會過去的,不必等到嶽母娘被封護國夫人,而你又在背後辛苦布置一切,北冥嚴做的事我定要他好看!”楚王又一拳落在梨花木桌上,這次他稍微收斂些,木桌隻是震動了一下子。
有人惱怒,有人歡喜,世間最為平常之事。
昔日,東方邪使盡辦法將刑部大牢破開把北冥嚴和丞相救了出來。
北冥嚴走的匆忙,撲倒在一鐵柱上,好好的花容月貌被一道猙獰的痕破壞了美感,他現在再也不是女見瘋狂的多情太子了,而是女見躲避的晦氣之人。
北冥嚴坐在東方邪為他安排的房間,一桌一椅一床,再無多餘的東西,恰好能滿足基本所需。
“他還是那老樣子?”
屬下沉默不語,已回答這一切。
北冥嚴更顯陰霾,據打聽回來的情報,安若嵐是跟安鋅說了一番話後,安鋅才變成這樣的,不過是迷失原來的方向,現在做官的哪一個是清流哪一個不貪?安鋅做出這些也在情理之中合理之內,北冥嚴並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對。
“姑姑怎樣?”
“公主從安鋅回到這裏一直把自己關在房內,除了送食的侍婢,其他人她一律不見。”
北冥嚴怒了,一個是這樣兩個是這樣,他來蕭氏王朝是要鏟除阻力,早日把蕭氏吞並為自己登上龍座前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可現在……算什麼?
北冥嚴拳頭攥緊,並未失去理智。
“讓人送信,本太子要安若霜出現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