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前,楚炎還頗有耐心的擺弄自己的指甲。
一刻鍾後,楚炎有些不耐煩的起身倒水降火。
再一刻鍾後,楚炎再也沉靜不住,朝著寂寥無人的房間,自言自語“不是說回來了麼?怎這麼久?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如同上次那樣,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主子,一切正常,主母正在回的路上。”
“是麼?”楚炎有些懷疑下屬所說的究竟是真還是假。
他從皇宮回到楚王府都不同半刻鍾的時間,而安若嵐呢?你看看!花了三刻鍾還不止!
下屬聽到楚炎的話,額頭冷汗直冒。
他跟她,同麼?
楚炎可是身懷絕世輕功的人,而安若嵐呢?隻是一弱質女流,這有可比性?
“屬下非常確定,這一切正常,主子隻需耐心等主母回來即可。”他第一次覺得,楚炎除了發怒時的樣子可怕,連****不卸急需心上人處理的模樣也非同一般,不管是保護安若嵐那一點武功都不會的弱質女流,還是作為楚炎傳話用的傳信使,這差都不好當!
“你再催催,我不信她沒有事發生,肯定有些礙眼的家夥把她擋住了。”
下屬汗了一臉,還是脫身離去,按楚炎的話吩咐著。
而在丞相府,丞相暗埋在皇帝身邊的眼線再一次發揮他的作用。
丞相正在書房中走來走去,滿臉焦躁。
他的幕僚,許久沒出現的烏老再一次坐在丞相書房專屬於他的那把椅子上。
“丞相,不是老夫說你,你的氣度呢?安若嵐向皇帝請旨是多大事兒啊?用得著你專門派人請我來一趟,你又不是不知道烏王府還有很多事要我處理,我哪有這個功夫?”烏老哼了聲。
“你又不是不知道安若嵐那孽障的手段!她請的旨,就是要求皇上罷免我的官職!我最近跟她井水不犯河水,為何她還要這麼做?”
烏老輕蔑的笑著。
還問為什麼?
丞相這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烏老望著丞相走來走去的身影,心思又多了幾層。
不是他忘主背德,忘記丞相幫他的一切,實在是自身的麻煩搞不定,根本沒存別的心思去幫別人。而丞相,在烏老坐下之後一句話都不吭,隻是在他麵前走來走去,走的烏老心煩。
丞相心裏依舊在糾結那事,安若嵐請旨廢掉他這丞相之位究竟意欲何為,她究竟包藏什麼禍心?她……她就不怕自己一時情急將她殺了麼?
丞相雙手緊握成拳,這一次,他又動了殺機。
但他仍殘留一絲理智。
尚不論安若嵐命硬,幾次從他手上逃離,單看她和楚炎的關係,江湖上就沒一個人敢惹她。
丞相是下手不是,不下手也不是,陷入苦惱的沼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