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來,一縷陽光斜插進房間。
安若嵐從熟睡中婉轉醒來,她先是摸了摸身側,一片冰冷,昭示著楚炎離開已久。
昨晚朦朧中,好似聽到楚炎在她耳旁低聲呢喃“我多麼希望你現在的肚子裏,就有我楚炎的兒子,隻是現在形勢未定,很多的事情尚在不確定的因素之內,若然現在懷上難免會辛苦你。嵐兒,我真的好想好想,可我又怕會累了你傷了你,你說……我應該怎麼辦才好呢?“
安若嵐的精神沉鬱下來,她掀開身上的被褥穿上鞋和衣服,簡單的梳洗幹淨,從房內走了出去。
若昨晚她朦朦朧朧中,楚炎真的在她耳旁說過這樣的話,那她毫不介意將自己心中最真實的答案告知與他。
隻是如楚炎所說,現在的蕭氏王朝明麵上是風平浪靜一點波瀾都沒有,實則暗湧澎湃,朝中勢力盤根錯節,繁亂難料,若真的在這時懷上難免處事不利,還很有可能被別人以她腹中的孩兒作為要挾。
這種屢屢受製於人,按照別人想法辦事的感覺實在太不爽了,她一點也不想過這樣的生活。
安若嵐走出房門,立即有兩個侍婢迎了上來。
因為昨晚的事情,安若嵐現在看到侍婢都有點心驚膽顫的感覺。
她怎麼都想不明白,現代壓力大造成人精神亦或者是身體其他方麵有問題也就算了,在古代能有什麼生活壓力?
無非就是為糧食還有居所所煩而已,可她三天兩頭不是遇到這個戀屍就是遇到那個有同性戀傾向的人,即便是“中獎”也沒她中的這麼頻繁啊,這種東西卻偏偏找到她身上。
究竟是人為還是天意?
安若嵐除了歎氣無奈之外,她還能做什麼?
昨晚的事情,她即便被人打死!也不想來第二遍。
兩個上前詢問安若嵐有何吩咐的侍婢看到安若嵐的黑麵孔表示一臉的無辜,她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惹到或是得罪安若嵐了,為什麼她一大早醒來就給自己臉色瞧。
兩個侍婢相互看了彼此一眼,最後由膽子稍微大點的上前詢問安若嵐究竟發生什麼事。
”側……側妃娘娘,請問您……還好吧?可有什麼事情需要奴婢們幫忙?“
安若嵐黛眉緊擰,一人犯錯全部受罪,這是商鞅創造的連坐法,可她不是暴君,但因為昨晚的事情難免心有芥蒂,自然也沒有好臉色給麵前這兩個侍婢看。
“沒事。”清冷的回了聲,往前走了兩步。
兩個侍婢聽到她這麼說,均將頭埋的極低,看著安若嵐的腳從自己眼前走過。
正當她們大鬆一口氣,準備相互叨擾“側妃娘娘不好惹,特別是今天的時候”,安若嵐突然轉身停止步,當即將她們嚇出一身冷汗。
“我問你們,楚王殿下可在房中?”侍婢麵麵相覷,均向安若嵐搖搖頭。
安若嵐眉間蹙的更深,自個兒呢喃“難道不是他?“
隨後又將頭抬起來,雙眸神采冰冷,不帶一絲溫度“那他現在在哪?你們可知?”
兩個侍婢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然後屈膝跪下“回娘娘的話,王爺昨日午時聽身邊小侍童說西郊開了一間極為好玩的賭坊,王爺一時手癢,命令全王府的人都不許告訴您他去了那裏,生怕您會為了此事而生氣,所以……王爺現在應該也在賭坊之中,未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