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了,你之前不是不近女色的嗎?可你……為什麼要對安若嵐付出這麼多?”
皇城一帶,自太後老巫婆入主中宮以來她的外戚勢力不斷向外邊擴散,他們情機閣好不容易才在皇城開辟出一小塊天空,卻因為楚炎擔心安若嵐的安危,將大部分駐紮在皇城的勢力撤走,以致於好不容易得來的成果白白葬送。而現在,居然為了她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副尊容,楚皓都不知道自己師兄是怎麼想的,難道他也木魚腦袋了不成?
楚皓真想實施楚炎小的時候經常拿來嚇唬他的話:把你的腦袋撬開看看,看看裏麵是不是裝草的。
可看到楚炎現在的冰塊臉,想實施的舉動即刻凝結成冰,眨眼破碎成渣。
楚炎聽到楚皓說的,眼中的視線從手心那塊殘玉轉移到他身上,斜視著他,緩緩說道:“你愛過嗎?”
啥?
自家冰塊大師兄居然跟他說“愛”這個字兒?!他楚皓的耳朵沒問題,他沒聽錯吧?!
難道他真的墜入愛河了?
楚皓反應愣了愣,目光落到楚炎沒有被銀製麵具阻擋的雙眸中,知道他所言不假,他的確說了個“愛”字,而且是很認真的那種,以致楚皓認為他家師兄傷口發炎,身上發熱把腦袋給燒糊塗了。
即使他愛安若嵐,也不至於用自己好不容易才培養出來的勢力陪葬啊。
楚皓默默為之感覺心痛,他的手從胸口處轉移到楚炎光潔的額頭上。
“你幹嘛?”楚炎劍眉隆起,眼珠子往上抬了抬落到楚皓那隻去了茅廁也不知道有沒有洗手的手心上,眼底一片嫌棄與厭惡。
楚皓感受完楚炎額頭上的溫度後將手心對著自己的額頭,往下摁了下去,改為感受自身的溫度,他邊說道:“沒有啊,隻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
“奇怪?”楚炎眉間攏緊了幾分,什麼奇怪?
在愛情麵前,他儼然變成一個傻子。
麵對楚炎的反問,楚皓重重的點了下頭,然後將腳步往背後一移,離楚炎這個不定時炸彈遠些“是啊,好奇,好奇我家冰塊大師兄什麼時候懂‘愛’這個字了。”
楚皓挑了挑眉,樣子十分滑稽、搞笑,然後繼續說道:“想當初我跟小師妹花前月下、談情說愛的時候還被你嫌棄,說什麼英雄氣短,花前月下、談情說愛的事情做多了會把自己的英雄氣概抹殺掉,讓自己變成假太監一個。”
“而現在……想不到一向英明神武,風流倜儻在萬花叢中走一遭絲毫片葉不沾身的大師兄居然會懂‘愛’這個字,真是世間少有,實屬難得啊。”
身體收回,腰杆挺的筆直,嬉皮笑臉就差沒在楚炎麵前拍起手掌,稱讚他終於悟出一些人生大道理來。
楚炎暗暗的翻了個白眼,什麼叫他居然懂“愛”這個字?難道以前的自己在他心目中就是一個無情無愛的人麼?
他對楚皓勾勾手指頭,略帶磁性的男中音因身染感冒附上另一層說不出的媚惑,他看著楚皓說道:“你過來。”
“幹嘛?”楚皓反應一呆,他想玩什麼花樣?打自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