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這個。”從懷裏掏出一根骨哨遞到安若嵐麵前。
她瞥了骨哨一眼疑惑的看著楚炎,表情有些木木的。
他這算是什麼意思?
楚炎捂住胸口,聲音拔高了些“吹啊,還愣著看我做什麼?”
安若嵐反駁過去“這麼大聲幹嘛?嫌自己傷的還不夠重嗎?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再說了,這骨哨沾上你的唾液,完全滲透進裏麵還不知道有多髒呢,你以為我會用它?”安若嵐單眼一挑,冷笑幾聲,整張臉都是嫌棄。
他們吻也吻過、抱也抱過還同過床共過枕,除了楚炎不能暴露的身份,他倆還是一對夫妻呢!
安若嵐居然這麼嫌棄他,好!很好!非常好!
但願她不要後悔!
楚炎氣到狠了,麵具掩蓋下那一張臉憋得通紅,在安若嵐麵前狂咳,好像要從肺腔中咳出血一樣。
安若嵐轉頭繼續吹奏,在聽到楚炎的咳嗽聲後於心不忍,又將頭轉了過來,一手奪去他手上的骨哨。
“行了行了,看你咳成這樣我心裏也不是滋味,萬一你在我麵前咳出毛病來豈不是我的罪孽大?還是算了吧,我就先忍一下,替你吹響這個骨哨便是。”
給她時,她一臉嫌棄,現在看自己咳的這麼辛苦才說勉為其難替他吹響,安若嵐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是說自己咳成這樣是在上演苦肉計嗎?
楚炎怒了。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
剛才的我你愛理不理,現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楚炎從安若嵐嘴邊將骨哨搶回,她自己吹!
安若嵐瞪大雙眸,手還保持著被楚炎搶回骨哨前的模樣,她差點叉起雙腰擺出一個潑婦罵街的樣子指著楚炎的鼻尖罵道:“欸!我說你這人究竟是什麼意思嗎?剛才說要給我吹,現在你又將它收回,是純心玩我嗎?!”
楚炎沒有回應,而是努力的將咳嗽收回,擠壓肺部的空氣再強吸一口,將氣息傳入到骨哨中,然後朝天發出震耳的一聲。
一隻羽化白雪的蒼鷹越過重重夜色、迷霧跑了進來,親昵的在楚炎肩上停留一陣,然後在楚炎轉身的那刻開始又飄遠離去。
安若嵐看的眼睛都直了。
剛才那是什麼?居然是蒼鷹欸!而且還是白色的!
安若嵐眼睛冒紅心,等蒼鷹飛走後,她狗腿似的跟上來在楚炎麵前笑的無比燦爛。
楚炎連點了兩下痛穴,好像都不能緩解身上的疼痛,他不耐煩的說道:“怎麼?又想拿我出氣,在我身上踢多兩腳嗎?”
楚炎這話一出,立馬穿幫了。
安若嵐雙眸瞪大驚愕“你……你……你丫的壓根就沒有昏迷,一切都是裝的!要不然你怎會知道我踢過你的事呢?”
楚炎劍眉倒豎,十分無辜的道:“什麼我是裝的?我有裝過嗎?”
安若嵐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稍微平靜些,她嘴角微彎,聲音甜美但眼底卻一片冰寒的道:“如果你不是裝的,那你怎麼知道我踢你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