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眉蹙攏,繼續說道:“還有……你丫的將大爺我從樹上弄下來,本大爺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倒先行一步找我要‘道歉’來了,有這個道理嗎?”
在他的地盤,向來隻有他整別人的份,哪裏試過今天這般境況?
不但被人從樹上打下來,害的自己連魚都吃不成,還要自己跟她道歉?!
這算什麼道理?
別以為她是女人,自己就不敢對她怎樣,惹火了自己,女人也照樣打!
安若嵐黛眉一皺,聽著他說的話,看著他臉上的表情,隱隱約約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太對勁。
照理來說,隔著這麼遠都能用一塊小石頭,將她手背打的這麼痛,應該是懂武功、身懷內力的人,既然是懂武功的人,又怎會讓自己這麼輕易的從樹上打下來?
還有,看他傻乎乎的樣子,就是一個愣頭青,搞不好……
自己怪錯人了?
可是……他在樹上啃的魚又是從哪裏來?這附近並沒有其他人像他們一樣從雲溪河中釣魚、刮鱗,然後放在火上烤熟來吃。
唯一的解釋就是……
看著玄機鋒眼睛溜溜直轉,似若無人的將自己打量,安若嵐頓時不喜。
那眼神就像猥/瑣大叔緊盯小妹妹,一路跟隨準備到寥無人煙的地方實行犯罪。
“喂!你看什麼呢?”
“老娘允許你看我了麼?趕緊給我道歉!”
玄機鋒往地上啐了一口痰“你奶奶個熊,別人想要本大爺看,本大爺還不屑看呢,看你年紀輕輕的就張嘴一個老娘閉嘴一個老娘掛在嘴上,小心一個不注意出現早衰,那時笑都笑死別人了。”
安若嵐聽到他這話,還沒來得及采取任何行動教訓他那張臭嘴,綠兒就首先衝了上去,代替安若嵐教訓他。
手上拿著一隻不知從哪裏來的鞋子,直接往玄機鋒腦袋上拍打。
兩個奴才看到如此彪悍霸氣的綠兒,不禁心生感慨: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教出怎麼樣的奴才。
玄機鋒抱著頭四處亂竄,躲閃不及,樣子甚是滑稽,口中還罵罵咧咧的說道:臭娘們別以為你拿一隻臭鞋打本大爺就可以讓我屈服,等本大爺的師傅回來了,我看你們往哪逃,本大爺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抽空插著腰,站在略微高點的地勢上,仰頭大笑。
綠兒的繡花鞋在手上脫手而出,在空中留下一道優美的曲線,直砸在玄機鋒頭上。
他死魚眼一翻,徑直倒在地上,哀嚎大哭:師傅啊,您在哪呢?徒弟想您呢,有兩個惡女人正欺負徒兒呢,您老人家到底死去哪呢?
不遠處的樹丫一陣騷動,幾片葉子紛紛揚揚的掉落在地上,一個白發長須,身體矮小稍胖的老頭從樹上竄了下來,徑直降落早玄機鋒身旁,對他揚起一腳。
“你丫的,老夫怎會有你這樣的徒弟,竟然讓兩個女人欺負成這樣,老子的麵子都讓你給丟光了!”
“還賴在地上做什麼?還不趕緊起來!”
安若嵐看著這一幕頓時目瞪口呆,敢情真凶不是躺在地上那個黑衣男子,而是白發長須,一身老頑童形象的師傅!
如此一來,她豈不是錯殺忠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