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狀況?
心裏一陣煩躁,滿腹的酸澀無處泄,氣得她拿起旁邊的糖葫蘆,就是狠狠一口。隨手,丟了一錠金子出去,砸得賣糖葫蘆的小鬼,差點兒驚昏倒。
天呐!
下紅雨了不成?!
惡魔:我說嘛,肯定是買給心愛女人的。
天使:嗚嗚嗚……你壞蛋!
他奶奶滴,這叫什麼事兒?!死小鬼,給我滾一邊兒去。
一個大巴掌,直接將惡魔扁上了天,叮——成了天空一顆星!
踏著憤憤的步伐,小黃雀繼續尾隨突進。
小蔥子突然發現了美美,身子一頓,閃身欲躲,卻發現對方的眼神兒不對,仔細一看,憤怒的美眸,明明緊盯著前方那兩人而動。黑眸一凝,假裝未見著,繼續跟上前方兩人。
哦,這兩家夥,真會享受。
應該說,權貴階層就是不一樣,路過一酒樓,樓裏的大掌櫃居然主動出來,遞了個包裹給他們。
她當處順風處,正好聽到那掌櫃說,“二位爺,這芙蓉糕剛出爐,早給您備好了。還有這香酥寶蛋……”
哦哦,兩大男人居然喜吃甜食,有沒有搞錯!
那明明是她們小女生愛吃的嘛,怎麼昨兒個走這兒過,這掌櫃就不送她一盒。還非得要他們排隊等著,真素……有權你了不起呀!
哼,貪官,以後她不吃了。
這兩男人搞什麼呀,還逛?!她滴腳板兒都疼了。
化妝品買了,吃的買了,來置衣?!
真是,比她這女人還會逛街。
煩躁,現在變成了鬱悶。肚裏的酸水過盛,害她肚子叫得更凶了,隨手,就是一籠街邊小包子,躲在牆角,黑著小臉兒,吃了個滿嘴油膩。
嗯,味道不錯。這街頭小吃,也不比大酒樓的差。哼,以後,偏不吃那啥奉化城最有名的點心。
等她把那亂七八糟的婚事解決了,立馬擴建絕味館,不把這勢利眼的酒樓打垮了,她就不叫愛美美!
啊啊啊——
為什麼這兩男人會抱著兩匹那麼漂亮滴布出來?
男人用得著堆花鴛繡錦布嗎?男人用得著粉紗金絲線繞邊的綺羅嗎?
惡魔:我就說嘛,他們買的東西,都是給心愛的女人準備的。
丫滴,你給我去死!
叮——某魔直接飛去金星了。
購了一天物的兩男人,其中一位受不了了。
衛馳抱著布匹,忍不住湊近問道,“爺,您……備這些東西,不是想自己用吧?”
月白紗簾一動,兩道冷光直戳過來,若非情況非常,他怕是早被PIA飛了吧!
衛馳後悔了,吞吞口水,瞥了眼身後,“那個……爺,她已經跟著我們轉了好久了。要不要……”
鬥笠直接轉向前方,沒有任何表示,繼續前進,逛街。
衛馳雙肩一垮,歎氣,“爺,什麼時候能吃晚膳?很餓咧!”
突然,月白身影一頓,直接走進了一家酒樓。衛馳雙眼一亮,立即趕前張羅位置吃食。
想當然爾,後麵的螳螂和黃雀,也順便休息吃喝了一頓。
中場休息啦!
“嘿,你聽說了嗎?官道上的事。”
“你算問著了。我那不是聽說,是親眼所見。武城門十五名弟子,全數喪命,一刀封喉!”
“嘖嘖,聽說那劍法之厲,幾與絕劍公子不相仲伯呀!”
“何止如此!依我親見,怕是更甚其三分。捕爺這些天可忙了,京裏來文,抓不到下手的人,就隻有革職查辦!”
耶耶?不會吧……那晚,他……他們殺了所有武城派的人?!
太匪夷所思了。她雖然心裏很討厭,甚至,因為當年之事,有些遷恨於武城派人,但是也沒想過要下此辣手。
他……姑且,當作他們當兵的血性暴漲,恃權仗勢吧!
吃飽喝足,該回客棧了唄?
哪裏知道,天色都暗下來了。這兩男人居然繼續拐呀拐,拐到了一家燈火格外通明,小侍格外熱情的店門前。
“絕色館”,三個大大燙金字,還是當年老爸題的字。
遒勁有力,筆觸飛揚。
瞧那裝璜,瞧那製服,瞧那陳設,瞧那……這女老板笑得咋那麼欠扁!
真素?!阿吉是怎麼挑代理商的?
這陳色……太差了。見著帥哥就爬上去了,氣質太差,嘖嘖嘖!笑得真難聽?白衣怎麼還任她上下其手?太沒節操啦!
唉唉,這個衛馳,當時她一個小茶杯,他們反映那麼大。這會兒毒狼爪都伸到他家主子身上了,居然一動也不動……傻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