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飛為布諾封穴之後才發現背後夜紫的臉色不佳,於是便複為她把脈,這一把竟讓他暗吃一驚,夜紫體內竟毫無殘毒餘留,這有些不合理,昨夜裏幫她敷的藥僅是保命之用,要說體內之毒還得慢慢運功逼出,沒有此時便好的理,歐飛心裏雖是暗驚卻也沒語言,隻是說是沒什麼大礙。
由於布諾之傷,夜紫和歐飛也不得找了一處山洞停腳,日間歐飛去采集草藥來研藥,夜間便為布諾運功療傷,夜紫捕殺獵物生火做起飯來,歐飛一心想醫治好布諾,專心研藥並無想許多,卻並沒發現夜紫有一些古怪的變化,隻見她這些日子來竟然變得溫柔許多,每日都在山洞前燒好食物笑待歐飛的歸來,更奇怪的是,她竟用心將那山洞裏頭一頓打掃,又摘來些野花放置,一切舉動如同轉了惡性一般。
這日已是日落時分,歐飛采集了草藥回到山洞中,照常為布諾敷上藥,再把脈之時不覺奇怪,那毒氣似乎一點兒未散,反倒重了許多,回想自已所采之藥全為解蛇毒之藥,不可能一點兒效果都沒有,想到這裏歐飛不由納悶起來,他本想將此事告知夜紫,與其商議尋藥之事,卻見他笑臉迎來,讓歐飛與她一同去一個地方,歐飛此時心裏隻想將布諾快些醫治好,也好一同去尋翁藍,其餘事情他無瑕去理也沒有心情去理會,於是便回絕。哪知夜紫說,她所要帶歐飛去的地方就是采那靈藥之地,又說那日黑蛇並不比平常毒蛇,那是需要一種叫五葉黃蓮的草藥方可去除。歐飛一聽頗為驚訝,要說這五葉黃蓮對劇蛇毒極其有效,它又十分罕見,如得此藥必能解布諾身上的劇毒,想到這裏,歐飛二話不說就與夜紫一同前行。
夜紫麵露喜色,一路帶著歐飛便洞著山洞後的溪水往上,隻見一處高凸之地上頭立著一間木屋,從木屋的樣子看竟像是新修的,門窗竟是一應俱全,夜紫領歐飛進了屋,卻見屋內中央放著木桌,上頭還有羊、牛、豬三種禽類的頭顱,木壁和木台全用紅色絲綢披著,竟是一派喜氣之象。
“這裏好不好?”夜紫笑著問道。
歐飛微皺著眉頭,心裏卻是急切想知道五味黃蓮的下落,於是並不在意地應了句:“挺好。”
夜紫聽及此便像得了意一般道:“那日我發現這裏有個破落屋子,於是便四處砍來好些木柴修補起來,如今整理得差不多了,想來這些日子辛苦些也是值的。”
“你所說的五味黃蓮在哪裏?”歐飛禁不住問道。
“別忙,你且說住在這裏好不好?”夜紫突然間挽住歐飛的手往歐飛身上貼去。
歐飛這時才發現那夜紫此時打扮竟不同從前,一改那身殺手服換上一套極薄的抹胸紗裙,玉肩微露,香胸緊貼著歐飛,凝脂般的皮膚散發著陣陣香味,一頭銀發鬆鬆挽著,蓬鬆白尾翹起,媚眼沒了平日的冷淡,倒是多了幾分媚意,竟有些狐狸的媚態。
歐飛忙推開她道:“五味黃蓮到底何處?如若這裏沒有,我便去了。”說完便要走,卻被夜紫一把攔住,整個人卻倒入歐飛懷中,一時之間歐飛隻全身柔軟不覺有些禁不住。
“你我日後便在此處住下可好?”夜紫頓時柔情似水,盯著歐飛看了,那銷魂眼神讓人有些眩暈。
歐飛隻覺全身酥軟卻突然腦海中閃出翁藍的樣子,心裏不由一震忙推開夜紫道:“這是什麼話?我大事未了如何隱居山間?再說與你又有何幹?”
“我想與你成親,和你廝守在這裏,這裏外界人不能入內,你不用擔心。”夜紫竟低聲下氣地哀求道,一種乞求的眼神閃過。
歐飛先是一愣,想起夜紫當日之舉不由察覺她似乎對自已有意,於是他心裏一沉,臉上嚴肅冷靜道:“一則,我與你不為同路人,我也已有心上人;二則,我已是有婦之夫。恕難從命。”說完轉頭就要走。
他哪裏知道,那夜紫聽了這話那要強的心竟是咯噔一響,本來心覺十拿九穩的事竟落到如此田地,看著歐飛冷冷的背影,她臉色一沉臉上殺氣畢露,頓時之間從手中刷出兩條銀弦直穿向歐飛,歐飛一個轉頭雙手用力拽住銀弦不放,二人四目相對,夜紫已恨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