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便從那屋頂瓦片中拿出一塊來往裏頭一探,隻見裏頭亮一盞昏暗的燈,燈旁坐著三個人,歐飛正覺有些熟悉便聽一女人開口說話:“方才外頭像是有人。”
“兒妮?”歐飛此時幾乎就要叫出聲來,可想了想又壓低聲音看看其他兩個人是誰,仔細一看,竟是失散的布諾和藍田,不由大喜,於是便翻身下了那屋頂,也顧不得夜紫一臉複雜的表情便伸手快速去敲門,“兒妮、布諾、藍田,是我,歐飛!”
隻聽屋裏一陣寂靜,說到“歐飛”二字時突然聽到腳步聲,門打開了,隻見布諾口張得大大的,見到歐飛簡直詫異無比,又怕被人發現似的立時將歐飛拉了進屋,正想關門,隻見夜紫跟隨而入,反手將門給鎖了。
兒妮、藍田和布諾本欣喜若狂本想上前問歐飛是如何找到這洛巴寨來的,可卻見他背後跟著一個狼女,不由地防備起來,見三人一臉防備的樣子,歐飛這才一翻解釋,將這一路上的事簡單說了一遍,三個人卻還是對那滿臉冷淡的夜紫半信半疑。
兒妮上下打量著夜紫卻見夜紫以一種孤傲的姿態反看了她一眼,便冷冷地轉過身去,兒妮將歐飛拉到一旁問道:“你可有三娘姐的消息?”
歐飛聽了不由心中有愧意,他一心想著的是翁藍,雖想過去找三娘,四下也有讓古吉去打聽,可一則無消息行蹤,二則又急於到這蘭狁峰找翁藍,於是便慢慢放下了,如今被兒妮一問,他隻得默默搖搖頭。
隻見兒妮一臉不喜便道:“三娘姐如今生死未卜,你卻從沒放在心上,”說著便轉身打量夜紫,隻見她眉眼間有一種令男子不可抗拒的誘惑力,於是便轉眼看著歐飛,“你說你來蘭狁峰找翁藍,我無話可說,但你又扯上了這妖豔的狼女,如今將三娘姐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別忘了,你是她的夫君。”
歐飛見兒妮氣得發紅的小臉,不由苦笑道:“我從未將三娘拋下,我定會找著她的。”
夜紫聽到他們竊竊私語便冷笑道:“我與他已有了肌膚之親,所以才跟著他來的。否則我早已在石道時將他交給那蟄翠了。”
“你!”兒妮頓時銳目直瞪向歐飛,“是不是真的?”
還未等歐飛回答,隻見夜紫竟一個媚眼瞟向歐飛道:“當日你我在樹林中做的那些難道不是肌膚之親?”
歐飛一回想,當日巫祠出來之時夜紫受了重傷,他隻是為她敷藥,見那夜紫一臉壞意心想她定是有心計,正要反問她,哪知兒妮早已上前就要扇那夜紫一巴掌,那夜紫可是容易近身之人,隻見她抓住兒妮的手輕鬆一反,隻聽到兒妮一聲慘叫,藍田將兒妮拉到身邊一看,隻見她的手腕已然淤青一塊,藍田臉上一怒揮棍就要打向那夜紫,夜紫一閃一躍竟攀到了牆角一處去。
這宅子也就巴掌大地方,二人已然大打出手起來,最後還是歐飛一把抓住藍田的手讓停下手來,藍田自然不喜,一則兒妮方才被辱之仇未報,二則那歐飛竟像是出麵護著夜紫,顯然不將自已的三姐放在眼裏,於是本是相聚的驚喜變為怨恨,差些又對歐飛動手,還是布諾一把拉住那藍田,好言相勸這才平靜下來,這整個過程隻見那夜紫卻是冷言旁觀,有些幸災樂禍的表情。
“如若你要與我們一同尋我三姐便讓這個狼女滾回去,否則咱們各走各路。”藍田最後叉腰喝道,他與歐飛在藍宗寨時已針鋒相對,後來因三娘而緩和了二人的關係,沒想如今又針對上了。
“走?沒那麼簡單!是他答應在找到那女人之後與我回去複命,如今我走了可不是前功盡棄?”夜紫冷冷道。
“我與她實不相幹,也並未有肌膚之親,隻是上回她受了傷,我幫她療過傷,你們若不信我也無法了。”歐飛沒想這夜紫的一句話竟惹來如此大的麻煩。
藍田與兒妮還是不信,轉頭一看卻見夜紫突然揮起那手中倒勾的利爪來,向自已另一隻手臂插去,竟嚇得幾個人都靜了下來一聲不吭,隻見那夜紫仍舊一臉冷漠,歐飛去注意到,她自殘的那隻手是平日裏用於運動出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