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住手!”那蟄翠抬頭一喊,隻見本已快守不住的夜紫一驚,這才方現歐飛挾持住了蟄翠,四麵的黑衣人聽此命令後都機械般地退了下去,夜紫趕忙跑到了歐飛身邊,隻見歐飛利眼四顧,抓住那蟄翠緩緩地往後退去,就在石道盡頭的轉角之處,歐飛將那蟄翠一推,立時便抓住夜紫的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消失在遠處。待黑衣人趕到之時,他們已然蹤影全無了。
白喀殿內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兩邊守衛的狼衛忙推殿門而入,隻見那伺狄一臉怒氣,地上滿是古瓷花瓶的碎片,而狼女蟄翠正伏倒在地上,一臉恭維的樣子,見狼衛進來,蟄翠抬起頭來,揮手讓他們退去。
“沒想到夜紫竟然背叛我!”那伺狄壓住心裏的火氣,壓低聲音說道。
那蟄翠冷哼道:“她對那歐飛真是有情有義。看她那狐媚眼神便知二人定有奸情。”見伺狄鐵青著臉已然就要爆發,於是便添油加醋道,“當日在那犬族的神靈地內為何她無功而返,想來就是當時已與那歐飛有了私情,私下放走了他們的緣故了。”
“住口!”伺狄已然怒火衝冠,想起夜紫處處防著自已,也不讓自已親近她,先前還以為她為如同冰山一般難以融化,自已多年來未能近她的身,沒想這藍歐飛竟就立時得了手,心裏極其不平衡,於是重拍了桌子怒斥道,“這個賤人!”
蟄翠是個狐媚而心機極重之人,她與夜紫同出一師同入這白額殿伺候伺狄,卻從未讓伺狄重視過,伺狄處處偏愛夜紫,也讓她學了狼族中最厲害的功夫,盡管蟄翠處心積慮地陷害夜紫抬高自已,卻還是從未得逞,這次正好就是一個翻身的機會,蟄翠當然抓住這次機會重擊夜紫,心裏也有泄恨之快了。
“少主,別擔心,還有我呢!我定會找到他們,將他們碎屍萬段!”蟄翠扭著那水蛇般的細腰向伺狄走去,一臉妖媚的冷笑,充滿誘惑的身體向伺狄貼近。雙手就搭在他的肩上,背後的灰色毛尾便翹至那伺狄大腿處,高聳的胸脯向伺狄靠來,這蟄翠與夜紫身世十分相似,她也是狼族裏一個小小的奴寨人,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到如今主級地位,她處心積慮地往上攀,隻想著哪日能當上少主夫人,又能扶持伺狄為狼王,當個狼王後,可偏偏夜紫總是阻礙著她的路,如今有這樣的機會,她隻想抓住這個機會往上攀去,而伺狄似乎對夜紫極其專情,根本就沒正眼看過蟄翠,如今受了一般誘惑,他仍舊冷淡非常,甩開蟄翠伸來的玉手,站到一邊去。
那伺狄冷冷道:“你務必將那賤人抓來見我,那個叫歐飛的立時給我碎屍萬段,別讓我再見到他。”
蟄翠見伺狄對自已冷淡,又吩咐務必帶回夜紫之話,不由心裏又將怨恨堆加在了夜紫身上,恨恨地應了幾句便一鼻子灰地退出了白喀殿。那一夜她越想越氣,決心將夜紫置於死地,想方設法派人四下探查卻都未找到任何線索,就在無奈之下,門外竟報有人求見,進門一看竟是一個半臉蒙著輕紗的女子,那蟄翠左觀右看竟認不出是誰,卻是有些眼熟的樣子,還未開口問便聽那女子冷言道:“別管我是誰,如今我這裏有一條明路指於你去尋那夜、歐二人,你照著去找便是。”
那蟄翠一想不覺有些蒙了,她尋夜紫和歐飛之事十分保密,為何眼前這個女子竟然知道,正想問去卻聽那女子又言:“蘭狁峰洛巴寨。”
這一聽那蟄翠不由又是一驚,回想一番又找不著頭緒,見那女子麵目嚴肅,不像是在說謊於是便故作冷靜,嘴角一揚道:“我憑什麼信你?”
“你可以不信我,但你會後悔!”蒙麵女子淡淡道。
蟄翠側頭一想,那歐飛與夜紫所走之路確實有向蘭狁峰行進之意,且這狼族之內就數那裏最為神秘隱避的,她手下的黑衣人都已是經驗老道的探子和殺手,如若不是那裏,那麼應該早就讓他們發現行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