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狄有些意外地看著那眼傷老巫,隻見他奸詐一笑上前在白狄耳邊說了一會子話,白狄一聽不由點了點頭,竟暗叫妙計,隻聽那眼傷老巫道:“這個法子定讓那伺狄與犬族之人死無葬身之地。”說完二人一陣冷笑便商議起來。
嘯禁穀中一片死寂,布諾幾人走在河邊的林道之上,走著走著竟發現越發不妥了,那河道竟在一處樹木密集之處消失了,方才那順流而下的樹幹已然消失不見,三個人不覺有些驚慌起來。
藍田往四周一看,竟僅餘下左側有一小路可行,於是三人也不敢耽擱,立時便往左側的小路上走,這一路走著卻覺寒氣逼人,而後便見有奇怪的石階梯,他們慢慢上了石階,走了有半柱香的時間再往後一看不覺驚失了魂,隻見自已如今竟如同走上霧層之上的懸崖石路,往下看竟然全是濃濃的霧,並看不清方才走上來的階梯和林道。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們出了嘯禁穀了嗎?”兒妮不覺有些全身發毛起來。
“這裏陰氣極重,到底不是久呆之地!”布諾頓有所悟竟就想往後走,可當腳往下邁出之時,不由心頭一驚,整個人一個失衡竟往下掉了下去,藍田眼疾手快立時揮出齊眉棍,布諾雙手一抓這才勉強穩站住了,他不由嚇出一身冷汗,往下細看,濃霧之下哪有什麼階梯,下麵竟就是懸崖峭壁,他如若方才失足落下去,那便連重摔的聲音也聽不到了,三個人一陣虛驚,再往上一看竟就隻有一條上山的路了。
“不妙啊!定是有人施了咒了。”布諾雙眉一皺便說道,“他要逼我們上這山。”
“這是什麼山?為何要我們上去?”藍田聽布諾這一言便轉頭看了一眼兒妮,兒妮顯然已有些懼怕,也不知那背後施咒之人到底是何用意。
“不知道,這裏陰氣極重,大家小心點。”想必也隻有上山一條路了,布諾說道便繼續往上走。
藍田自然處處護住兒妮,他此時隻怕兒妮再次受傷,三個人環著那不斷轉彎的山路一路上前,卻見天空之上一些血紅色的鳥在半空盤旋,三個人終於走到了山頂,到了山頂之上往後一看,竟已然不見了山路,想來是定要將他們三人困於這山峰之上了。
此時就在不遠處,一個極其破落的寨落映入眼簾,隻見路邊石牌之上幾個已然斑駁的大字寫著“洛巴寨”。洛巴寨,沒錯,他們方才所走之路便是那眼傷老巫所幻化出來的一條從嘯禁穀通向蘭狁峰的山路,而目的就是想引他們進入洛巴寨。
布諾、藍田與兒妮三人緩緩踏入那洛巴寨,隻見遍地狼藉、屋舍殘破,一層灰黑色籠罩著整個寨落,布諾見那門上奇怪的標誌不由地伸手去摸,這一摸他竟如同觸電一般被觸及了腦部某處,頓時之間頭痛欲裂,眼前一片黑暗,他隻得緊閉上雙眼扶住門。
突然間一個畫麵閃過腦海,隻見一個巨大烏黑的身影從天上蓋下來,那巨大的口張開著,底下像是一個寨落,人們臉上極其驚悚,突然間,眾人都倒落在地,全身的血就從口中如泉般湧出,不到半刻,那底下的寨民全部都像被熏幹了的雞一般,全身隻剩下皮和骨頭,眼眶內陷,他們都站了起來,伸出雙手往這邊走過來,卻在那眾寨民之中,布諾看到了一個人:翁藍。
布諾頓時睜開雙眼,隻見眼前除了藍田和兒妮別無外人了,他伸手一擦隻覺滿頭冷汗,細細回想,方才那畫麵定與自已剛通的靈性有關,於是便將此事告知藍田與兒妮二人,二人一聽不禁吸了一口冷氣,難道這個寨落就是個鬼寨?
“這些物品陰氣極重,我又已通了靈性,觸及這些便能見到過去未來,方才見著翁藍,她定就在這洛巴寨內了!”布諾堅定地說道,心裏卻開始擔憂,當日潘竹虜走翁藍去白狄處邀功,翁藍也不知如今是生是死。
“既然如此,那我們快快尋她去,然後再做定度。”藍田說道。
三個人說著便往那洛巴寨中走去,隻見戶戶破落怪異,屋門緊閉,這也不知從何找起,卻就在此時見寨落深處一戶宅落的門敞開著,藍田敲門叫著卻不見人應,便自已推門而入,隻見裏頭空間不大,卻在旁邊放置一個籠子,這籠子上頭竟有斑斑血跡,不由讓人有些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