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狼女似乎無法接受鏡子裏頭的自已,低泣道。
“聖女!你醒啦?”一個侍女走了進來見狼女已醒,不由地開心道。
狼女向那侍女一看,她竟然也是一個有著長尾的狼女,於是心裏便一驚問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蘭狁都!我們狼族地方。”侍女笑著,將一碗水端到狼女麵前。
“什麼?這裏是狼族?”狼女不由地一驚,低喃道。
“難道你不是狼族之人?”侍女警惕的眼神看向狼女。
“我……”狼女本想說些什麼,可突然停了下來,不停地喘著粗氣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聖女呀!你是我們狼王夢裏頭那狼族聖女,沒想到在林子裏找到了你。”侍女這才發現這狼女身材太過嬌小並不像是狼族之人,倒像是個外族人,“你從哪裏來?你長得這般美,為何我卻從未見過你?”
狼女頓了頓這才說道:“我就住在那林子裏,從未出過林子,所以你不曾見過我。”
“林子裏?”侍女不覺有些懷疑,那狩獵的林子裏頭從未見過住著狼人,就算是奴級狼人似乎也沒有出沒在那狼王狩獵的林子裏。
“我頭有些疼痛,你讓我再休息片刻吧。”狼女發現這侍女有些懷疑自已便佯裝著說道。
那侍女帶著奇怪的眼神走出了古闕殿,留下那狼女獨自回憶著,她實在不敢相信,為何自已會變成這個樣子,還被稱為聖女。
“我不是藍念三娘嗎?”狼女突然低喃道。
沒錯,這個狼女便就是當日在墓宮之內被海風刮去的藍念三娘,一陣海風將三娘刮出了深海之外,可是她體內的狼毒就在一個月圓之夜突然爆發,這一次沒有歐飛在她的身邊她已然沒能逃過一劫,狼毒如今已經完全將她變成了一個狼女,雪白的毛發和一條極大的狼尾,她終於回憶起來,當日明月之下她咆哮掙紮甚至將自已的衣服都撕破了,最終昏倒在了地上。
三娘想到這裏不由心裏一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自已與狼族有不共戴天之仇,可如今自已卻已然變成狼女,她該如何去麵對犬族族人,如何麵對為黃泉之下的阿爸?三娘如今有一種極其孤獨的感覺,沒想到一切來得這麼突然,在她醒來之時竟然是諾大而又陌生的狼王宮殿,歐飛去了哪裏?她此時隻想找到歐飛。
噠噠噠
三娘突聽背後有腳步聲,她一個警覺立時側眼喝道:“誰?”說話間立時轉身站了起來,隻見背後站著一個狼人,這個狼人比起當時入侵犬族的狼人來顯得孤傲冷漠,如刀刃般鋒利的眼神俯視著三娘,身體強壯有力,背後一條長長的毛尾垂在地上,三娘看這狼人的打扮及氣度便已猜到一二。
“你醒了?”隻聽到他開口說話,聲音極其渾厚而不乏威嚴之勢。
三娘頓時不知如何回答,倒立時抬起睫毛昂望著那狼人道:“你就是這狼族之王?”
蒼烙一聽不覺有些失笑,眼前這狼女竟然不被自已的威嚴嚇倒反倒責問起自已來,隻見他點點頭道:“你從哪裏來的?叫什麼?”
三娘聽到此言,心裏便想,如若他真是狼王,那麼她報仇的機會就到了,辛苦尋找神杖這麼久,為的不就是想打敗狼族為父報仇嗎?如今正就是個機會,如果自已說出自已的來曆說不定還未報仇就已然成為眼前的狼王的爪下囚了,現如今自已早已麵目全非,就算有當日入侵犬族的狼人見到她,可能都已認不出她來了,何不順水推舟就這樣留在這狼王宮內等待報仇的時機。
想到這裏,三娘便道:“我就在這林中居,父母皆亡,也沒名沒來曆。請狼王賜名!”
“無名?”蒼烙一聽不由地有些驚訝,但他很快又道,“日後我便叫你白姬如何?”
三娘一聽便道:“謝狼王賜名。”
說話之間她已然感覺到那狼王蒼烙的眼神已有些古怪,她心裏一震,不由有些不自在起來。自已的腦海中此時已然浮現了歐飛的樣子,歐飛是她永遠揮之不去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