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王的族人不一定就是犬族人呀!”翁藍白了歐飛一眼便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我問你,犬王盤主在未建犬國之前他來自哪個族群你可知?”
翁藍這句話倒是將歐飛問住了,他愣了半日,腦子裏不停轉動,沒想到翁藍這話竟然讓歐飛有些恍然大悟,假設墓道上畫的便是那犬王的出生之地的話,那麼那些人的衣裝行為與犬族人有幾分相似那便合情合理,但是這裏是狼軍的地下墓,為何又要印上這犬王出生地的臉譜麵具上去?這又是為何?
“怎麼?被難住了吧?”翁藍得意一笑便道,“這地畫我已仔細看過,上頭一些細小的骨刻文相信你也是沒注意看的。”說到這裏翁藍突然停了下來,賣官子般看著歐飛笑。
歐飛歎了口氣,無奈道:“都什麼時侯了你還賣官子。”
翁藍冷哼一聲道:“誰讓你找到冥殿之時不來找我,看起來一點兒也不擔心我的安危!”
歐飛聽這話便一掃多日來臉上的陰霾竟是難得一笑道:“經曆了這麼多,你這丫頭還是這般得理不饒人,你在墓壁上灑著白色的粉我已看到了,我早猜中你從定是平安無事從什麼秘道跑了,於是便沒再擔心,誰知你一直都在跟著我們,又在這墓林之內散下粉提醒我們慎行。”
翁藍一聽心頭一震,奇怪!墓林裏頭的粉並不是她灑的,歐飛是不是看走眼了?想到這裏,她突覺後麵樹下有動靜,她立時低頭一看,隻見一隻黑手竟從另一棵樹後往前伸,直掐住三娘的脖子不放,三娘早已被掐得無法呼吸一口氣就在昏死過去。
“誰?”翁藍大驚失色,立時翻身而下,隻見那黑手迅速收回竟見一個影子一閃,翁藍大喝道,“站住!”
那影子竟如同閃電一般,一呼一閃竄到一棵樹上去,歐飛見狀立時從樹從向黑影彈跳而去,那黑影的速度極其快捷,歐飛心裏此時便裝著失蹤幾個人的性命,便是一場窮追,隻見那黑影的模樣一閃一閃之間竟像是一隻通體金黑色的野獸又像是一個伏地的人,他的臉就隱在黑色衣袍之下,這身衣袍歐飛竟像是在哪裏見過一般卻是一時沒想起來,他見那影子稍一停便立時猛撲而去,卻見扯住了那物的黑袍,歐飛心裏一喜便要掀袍看個究竟,卻不知怎麼回事,他竟抓了個空,隻見那哪裏有什麼人,這黑袍分明就是掛在樹叉上掩人耳目之物,可此時發現已太遲,他整個人連人帶袍從樹上重摔而下,而下方便是那黑洞般的墓坑。
翁藍就在不遠處看到歐飛從樹上落入墓坑,她這才發現這竟是個陷阱,她記起了方才墓外頭的地文上寫著,這些墓林裏的鬼軍墓坑是逢入必死之惡靈墓,想到這裏她不由急得直跺腳大叫歐飛的名字,卻見墓坑那頭無聲無息竟是一片死寂,翁藍幾乎快要哭出來……
歐飛隻覺眼前一片黑暗便重重地摔了進去,待身體軟軟著地之時,他心裏一陣好奇卻覺得頭部一麻,他摒住呼吸然後用手向後腦一摸,剛一碰到後腦勺的那物,他立時觸電般地收回手一陣顫抖,他方才明明摸到了一頭粗粗的毛發,對,像是一個頭,一個長滿頭發的頭正頂著他的頭!那個頭上的毛發與自已的頭發摩擦發出一種“噝噝”聲讓他心頭一驚,雙拳一握便彈跳了起來。
剛一站起來還沒站穩卻覺得腳下一滑整個人又摔了下地,這一摔有些重,隻覺全身的骨頭“咯咯”一響一陣痛疼從背部傳來,歐飛就要撐起身子來,誰知一摸,他又摸到一隻腳!他不覺失了神往後一退竟又撞上另一個物體。
歐飛立時察覺他的四周密密麻麻都是人,不,也許不是人!他可能就站在一個屍體直立的黑洞裏。他緩緩站起,心神一定便穩住了心中的恐懼,在這樣一個墓墳黑洞中碰到這些東西,他估計又是一次驚險之遇。
他伸出手向他的前後左右一摸,心頭一緊,果真沒錯,他的四周全是屍體,從他方才一摸而過的感覺中這些人要不就是些幹屍,要不就是些白骨,這些屍體不知如何放置的,竟然都是直立著,歐飛一邊往左右摸著一邊試探著往墓坑直對處走,那裏似乎有些光,可以想辦法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