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隻有守陵人手中才會有墓宮地圖!”翁藍說到這裏時像是想起什麼來似的,她雙眉一抬立時問道,“先前我們在鍾半仙家中有沒有找到關於墓宮的地圖之類的東西?”
歐飛細細一想,當日鍾半仙身上竟有一塊黑木腰牌其他再也沒有了,於是搖頭道:“沒有!”
“奇怪!自古以來王室貴族的守陵人手上都會有一幅墓室地圖,這圖上都標明了暗室機關的位置,怎麼鍾半仙卻沒有呢?”翁藍托著下巴冥思苦想起來,她覺得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
歐飛回憶當時鍾半仙死去的情景,於是驚道:“定是讓殺害他的狼人奪了去了!”
“難道……”翁藍剛想說什麼卻聽見開陽宮正殿之側的配殿上一陣騷動,二人便直奔配殿而去,到了配殿卻不見有何不妥,隻見這配殿之內竟是刻滿了字畫,有山水鳥魚更詩詞歌賦,這樣可見這位姚殷將軍與其他將軍實有不同,他不僅懂得騎馬揮刀更懂得繪彩寫詩,可謂文武雙全之人。
歐飛卻被那配殿內的一處畫給看住了,隻見上頭畫的竟然就畫著九個巨型怪獸的模樣,仔細一看竟就是迷宮森林中那九大神獸,歐飛頓時一驚,這畫中的九大神獸無論從姿態還是下方署名的雕刻上竟與那紫青洞的壁畫一模一樣,同出一格。
“紫青洞的壁畫可能就是出自這姚殷將軍之手!”翁藍觸目一看恍然大悟,但立時又愁眉不展起來,“這姚殷將軍的畫怎麼會出現在翔鳳山與龍騰山相通的紫青洞內?難道……難道他去過那裏?”
歐飛臉上平靜並無多言,可內心卻一直在思考著方才在冥殿內的一切,很明顯,冥殿之內那具屍體根本就不是姚殷將軍的屍體,如此想來,那姚殷將軍難道在千年之前那場浩劫之下根本沒有死去,而是……而是逃到了另一個空間去了?想到這裏歐飛突覺事情越來越複雜,而千年之前那是一場怎麼樣的浩劫?卻讓這墓宮之內的犬王王室內的貴族全都死於非命?地畫上麵已顯示,當年犬王已鎮壓了狼族大獲全勝,按理說本該受高辛王賞識享盡榮華富貴,但是現在的犬族竟被隔離起來,墓宮內的那些哀傷的詩文讓歐飛無法不懷疑在犬族千年的曆史上定是被隱去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讓後人猜測不透。
歐飛的腦海中頓時出現曾幾何時出現過的一個畫麵,他雙眉一抬驚訝道:“難道當時逃走的不隻他一個人……”
“怎麼說?”翁藍忙問道。
“鳳麒圖是我祖先傳下來的圖騰,它本該屬於失蹤的犬王,如今我們已可確定犬王已來到龍騰,那麼這幅圖又是怎麼回到翔鳳那個空間的?這必然有人將其帶走,當日迷宮森林的玄冥池之內我看到的那兩個古人,其中一個應該就是他,那麼另一個……”歐飛說到這裏停了一停。
“你是懷疑你的祖先便就是那與姚殷將軍同時逃出之人?”翁藍此時意會到歐飛的意思,細思之下心頭大驚,“你的劍玉便是劍將神手上的幹將劍,難道你的祖先便就是那劍將神?這樣說來,劍將神君也逃了出去,並沒有與猞王同生共死?”
“目前看來,當時應就是這樣,但是否如我猜測的那樣,那該見到劍將神墓才能有分曉了。”歐飛淡淡地說著。
“他們在王室遭難之時逃出,那不就是……”翁藍最後的“叛國賊”三個字沒有說出口,此時她偷偷地瞄了一眼歐飛,隻見歐飛臉色沉重卻未搭言半句,於是便感自已說錯話了,於是補言道,“這也隻是猜測,可能你那祖先就根本不是劍將神也說不定。”
聽到這些,他心裏一陣鬱悶,想到方才冥殿之內那具無魂屍,那很明顯便是掩人耳目的伎倆,如若證實了祖先為劍將神,而又證明了他與姚殷將軍逃離這裏躲過千年前那場浩劫,那麼這便是證明了自已的祖先、猞族人一直崇拜的外族神將是一個諾夫,一個背板君王的人。歐飛深歎一口氣,想他歐家祖祖輩輩都是正人君子,難不成自已的祖先竟就是個叛國賊?
“不可能!”歐飛像是在說服自已,又像是在反駁翁藍,“如果我祖先是叛國賊又為何傳下祖訓要以死保護鳳麒圖?如若他當時心中無國無主,又豈會做出此舉?”
正說話間隻聽正殿中傳來一陣怪聲,二人立時就向正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