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飛見三娘一臉的哀愁便道:“布諾說得不錯,那些隻不過是傳聞,你不必放在心中,我們如今已是夫妻,現族部有難,我倆又都得了這情劍,應該以大局為重連手將狼敵打退,這也算對得起你阿爸在天之靈!”
三娘一聽,竟是默默地點頭,心裏卻不是滋味,這些日子以來,歐飛雖對她嗬護有加,可她卻從他眼神中看到一種無奈,歐飛口中掛著的多是族部安危等話,而卻從未有夫妻之間那種甜言蜜語,他們之間像欠缺了什麼似的,一直被遠遠地隔開,本來她以為歐飛便是那種對感情極為木訥之人,可那日當她看到歐飛舍身摟住翁藍之時,她明明看到他眼中露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柔情,如今自已竟得了這傳言中的莫邪劍,便更讓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一旁的翁藍何嚐不是心中不是滋味,她知道他們幾人都在懷疑自已與爾東、兒妮和潘竹的失蹤有關,別人懷疑自已無所謂,可連歐飛,這個她一直深愛著的人也懷疑她,此時的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感,今日卻見歐飛與三娘二人竟手持情劍默契地齊手殺了那人麵蜘蛛,二人之間的默契情感竟讓她憑空生了幾分妒忌,她心裏默歎,也許這便就是天意。
一行幾人各懷心事,這仍舊上路,走在這個詭異的墓宮裏頭,隻見從搖光宮外頭的墓道向前走,兩邊的長明燈的光影在墓道裏搖曳,讓人有一種恐怖的錯覺,按著那墓道行走了一段竟發現一個地勢凹入之地,歐飛有些疑惑,卻並沒有太在意,於是幾人在墓道的盡頭轉入凹地,待轉入之時,這才發現這裏竟有些不妥,隻見那凹地之處竟憑空擺放著一個黑棺木,這個黑棺並無什麼特別之處。
歐飛看了看這周圍的環境,隻覺這裏四周並不像是一個墓室,這黑棺木就橫在這墓道中間,凹入之處像是故意設計的,這樣的情況讓歐飛不禁心生懷疑:“這裏顯然不是墓室,怎麼會有個棺木橫放在這裏?”
幾個人聽了都頓時都覺得奇怪,隻聽雷千一驚一乍地說:“這平白無故的,該不會這棺木自已長腳走了出來吧?”
“你看這裏地勢內凹與棺木正合適,可見建墓之時就早已設計好將這黑棺木放在這裏的。”歐飛蹲下來指著那凹入痕處道。
“那大概是這個棺木的主人地位卑微,或隻是一個陪葬的士兵,放在這裏有站崗之意吧?”三娘細細想來也隻有這樣的解釋了。翁藍蹲下身體一看,隻見這些竟然都是些純黑色的素紋棺槨,沒有任何人為描色,看起來並不像普通的棺木。
布諾見翁藍看得出神便也湊了過去,近看一眼這黑棺之後竟是低聲驚喝道:“昆侖黑棺!”
昆侖黑棺,布諾為何如此驚歎,因昆侖山自古以來有“壽木之華”的美稱,山上有一種黑木,這些木材傳說斷根也能獨自生長,這種木最陰之處便是樹心樹,用黑木樹心木製成的棺木是至陰至凶之物,它與普通黑棺的作用截然不同,許多學黑巫道的巫師便喜歡用這種黑木來下咒,而布諾口中所說的昆侖黑木便就是它。
關於黑棺的種種傳言,自已經曆的與聽聞所知的,那一件件可都是凶險無比的奇遇,翁藍聽到布諾這麼一說,心中不禁大驚,在一個墓室裏頭遇到昆侖黑棺,這可是凶兆,再看看這裏獨特的設計,想必這裏便是建墓人專門設下的凶陣,這裏頭不知又賣的什麼官子,她抬頭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往回走一段,最好別通過這裏。”
“沒錯,黑棺確實不是好惹的,可能會有危險。”布諾聽了也讚成地點點頭說道。
幾個人正欲轉身離去,隻見背後竟是一堵牆,方才明明背後是拐彎的墓道,怎麼現在竟然是一堵牆,幾個人不禁麵麵相覷,往後退去,翁藍心已覺不妙,方才似乎早已踏入墓室機關之內,她再一轉頭,隻見黑棺那頭竟然出現了層層疊疊的黑色樓道,她心中大驚道:“倒黑樓!”
“倒黑樓?”歐飛看著翁藍,眼神裏藏著一絲警惕,低聲道,“是什麼?”
“這黑棺是墓室裏頭的一種護墓法,墓室裏的棺槨附近已無路可走,這便是‘倒黑樓’。”翁藍根本沒在意歐飛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