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殺子凶手(2 / 2)

“大竹,先放過他們吧,裏頭有我們的救命恩人呀!”翁藍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話來。

潘竹眼角有了眼水,轉眼看,嘯吼已幾乎跪在林裏,山猴抱住虎頭,護著它,背部已被尖竹插傷,看著山猴的背,為什麼,為什麼他看到他時總會想起自已的兒子?他不忍心!

呼!

無意中,一個揮拳,潘竹側倒在地,嘴角出血。抬頭隻見歐飛站在麵前,翁藍快速起身,用盡全力轉回八卦,一轉,隻見林中八卦陣消失,黑白二龍瞬間收回,二轉,密竹疏散,開出一條道,隻見山猴已倒下,而嘯吼不停喘氣,側躺在林地上,金紅色的血流成河。

“不是你跟我說要報仇的嗎?”潘竹看著歐飛狠狠地說。

“你這樣報仇隻會傷及無辜,而它現在也受到報應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為什麼不把精力放在找兒子上,而隻想著要報仇?”歐飛蹲下來看著他的眼睛說,“你害死它又如何,你兒子會死而複生嗎?再者,如果碑文是真的話,那它就是這個森林的守護神獸,你以為憑你我之力可以殺得了它嗎?好,退一萬步來說,你能殺得了它,但亂殺森林守護神獸,萬一這關乎猞河那頭猞族人的安危,那我們不成了罪人?”

潘竹聽了,將頭埋在兩腳之間,一時無話,他承認自已剛才的衝動,但他仍聽不進歐飛的勸告,現在的他隻是覺得對不起山猴。歐飛拉起潘竹,自已朝翁藍處跑去。

“山猴的傷怎麼樣?”翁藍說道,看著已昏迷的山猴。

“他不要緊,隻要用我們在六神林裏摘的草藥敷上,再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隻是這嘯吼……”歐飛心裏沒譜了,“它傷得太重了,臉部和身上的傷還好,這尾已斷,我不是獸醫很難醫治得了它。”

潘竹悶悶不樂地坐在不遠處,看著他倆:“我背山猴走,那隻畜生不要理它了,死就死,有什麼可惜的。”

“大竹,你怎麼這麼沒良心?”翁藍說著摸摸脖子處,還有被他掐過的痕跡。

“我們今天是走不了了,你看這竹路已斷,無法通過,先在這道僧泉處留一夜吧,我想辦法治好它,還好我們有六神林的草藥在手,應該可以試試。”歐飛說道,看著潘竹不大情願的樣子,搖搖頭看著翁藍。

這一夜,他們在泉邊生起火來,歐飛拿出草藥研究著,而潘竹則一直守在山猴身邊,為他換藥,泉水的聲音在夜裏如同山裏的夜歌一般美妙。

“你研究得怎麼樣了?”翁藍走過來坐在歐飛身邊。

“這些都是些解毒草,無法治療這重傷。”歐飛指著身邊一堆草藥,這還得虧得翁藍當時的摘撿,“你幫我在背包裏拿出手電筒來,我看清楚些。”

翁藍打開他的背包,翻出了手電筒遞給他。

一本筆記本掉了出來,這不是父親的那本筆記嗎?她隨手翻看起來:“你還想你父親嗎?”

歐飛抬頭回憶往事般看著天空,側過臉,迷人的臉部線條在火光中更讓人難以忘懷說:“當然想,我每每看到這筆記本就想起他。”

翁藍頓時抬起臉,歐飛很少提及妻子,而今天他提及妻子時臉上有一種不一樣的神情,有一些溫暖,有一些遺憾:“你還很愛你未婚妻?”

他一時被問住了,自從那次車禍後,他的心就隨著未婚妻的屍體火化而去,現在,翁藍問他還愛不愛未婚妻?他也不知道,他沒回答,隻是停下來看著遠方的竹子在夜幕中搖擺的樣子,其實遠離那個喧嘩的城市來到這裏,他覺得身心反而沒那麼疲憊了。

翁藍心裏突然一陣痛,看著這個癡情的男人,一時無話。

一會兒,歐飛才恍過神來,轉頭看,翁藍寧靜的臉眸上一絲憂鬱的神情,他深呼一口氣,苦笑一下,說:“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了,”斜眼看到地上五星葉,“你記不記得山猴當時用它幫我敷傷後竟好了。”

“當然,你是想用它?”翁藍回頭想想,這也許有用。

“再加一些刀傷藥和消炎藥,可能效果會更好。”歐飛決定試一試,他著手開始研磨。

翁藍本想合上筆記本來幫他,誰知不小心一張白紙從筆記本內掉出來,她撿起一看全是公式:

D’R’DR

R’DR

Y’RURURU’R’U’R’U’

FRUR’U’F’

X’R2U2RDR’U2RD’RX

(RU’R)(URUR)(U’R’U’R2)

“哦,這是在藍餘光那裏發現的,不知是什麼公式來的。”歐飛毫不在意地說道,“我就夾在了這筆記本裏了。”

“這公式很熟悉……”翁藍腦子裏瞬間靈光一現,“我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