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還是手忙腳亂,門口突然傳來叩叩的敲門聲,然後就聽見秦墨艾葉般清新的聲音,“華雒,裏麵怎麼了?是不是屋裏麵有老鼠?”
老鼠?皇帝咬著牙,竟然把真龍比作老鼠?
華雒停住哭泣,用低啞輕沉的聲音在他耳邊說:“秦墨發現陛下了?”
“他就是故意的…”皇帝翻身下床,徑直走向門口,華雒還是披著破碎的衣服,白皙的皮膚在月光下泛著粉色的光澤。
皇帝打開門走出去了,看他怒氣極盛,華雒隨手拿了件完好的衣服急忙走了出去。
秦墨本來就是看著皇帝進了華雒的房間,嘴角苦笑,正想回屋避避,突然聽見女子的哭泣,心裏著急,卻又不知裏麵什麼情況,不能隨便進去,隻好在出聲試探,但凡華雒有一點兒異常秦墨都會衝進去救她。
隻是沒想到出來的是皇帝。
一出手就是一記結結實實的拳頭,秦墨靈活躲過,又是一出掃堂腿,秦墨又是一轉身躲過,見他都是殺招,才回身和他交手起來。
華雒一出來就看見他們扭打在一起,心裏還生著皇帝的氣,不想上前勸架,隻是憋著氣去廚房溫了溫晚上做的一鍋小花蓮藕,動作輕柔,怕把兩個嬤嬤吵醒,所幸外麵兩人打是打的挺厲害的,但是沒有人出聲,也是奇怪。
華雒生著氣,竟然忘了皇帝和秦墨沒什麼好說的。
小花蓮藕做成以後清淡可口,但香味倒是不太明顯,華雒在裏麵放了些桂花,瞬間有了濃鬱的甜味,華雒隻是端著一小碗在正在交手的二人旁邊坐了下來,一口一口慢慢品嚐。
月色灑下來,華雒穿的本來就不多,裏麵的衣衫還被撕開,更何況自入宮以來華雒被養的太好,凹凸有致,秦墨僅僅瞥了一眼兩頰就泛紅,心髒更是咚咚跳個不停。
皇帝啐了一口,“無恥敗類。”
殊不知他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肮髒的人才會把別人也想的齷齪。”秦墨回懟。
他們二人還在打著,華雒吃完以後就回房間了,門窗都用三道大鎖鎖著,確定從外麵打不開以後才滿意地去睡覺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到廚房一看,一大鍋小花蓮藕都被吃的幹幹淨淨,連渣都不剩。廚房亂糟糟的,像被土匪洗劫過一般。
一看就知道昨天這兩人幼稚到連吃飯也要比,然後一言不合又把碗碟打了。
華雒怕嬤嬤看見,正想彎腰去撿,突然一想,憑什麼給他們造的爛攤子收拾,越想越不值,終於噘著嘴把院子裏打拳的秦墨拽過來收拾。
“不是我,是他非要說老鼠在這兒,然後不由分說就用碗砸我,我隻是自衛。”
秦墨的桃花眼委屈得很,華雒不去看,把掃帚往他懷裏一放就走了。
皇帝更慘,這麼一鬧好幾天都不能見到華雒,每天晚上都要把秦墨拉出來打一架,有時候下手輕,有時候下手重,兩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傷,卻都不約而同地都不傷在臉上。
想的都一樣,憑什麼讓華雒心疼他?
這樣的僵局一直持續到那一天龜茲使臣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