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當寒芒過後冰封升起的一刻,由於花鈴兒距離雕刻著青龍圖案的出口較近,便當先逃出了墓室,而這個出口也正是滕川美代子一行人進入墓室的洞口。
然而因身體傷情過重外加悲傷過度,剛逃出墓室不久,花鈴兒便昏厥在了角落裏。不知昏睡了許久,當鈴兒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那條被滕川美代子手下挖開的盜洞早已被掩埋了起來。
花鈴兒隻好再次退回了墓道內,正當鈴兒一籌莫展之機,墓道深處突然傳來了陣陣淒厲的嘶叫。鈴兒便循著聲音摸索了過去,在墓道的拐角處發現了一個新的溶洞。
這個溶洞雖然沒有我們掉入鬼澗後進入的那個溶洞壯觀,但也同樣布滿了形態各異的鍾乳石。在溶洞內花鈴兒還發現兩具身著黑色西服的屍體,也幸好屍體旁邊還掉落著一盞幾近昏暗的礦燈,才使得花鈴兒輕易地看清楚了溶洞內的情景。
同時,在溶洞內的一片鍾乳石林中還蜷縮著一條已經掙紮無力、奄奄待斃的黑色巨蟒,而這條巨蟒正是我們在沼澤地遇到的那條黑蟒。
黑蟒蜷縮的軀體躺在一灘血汙中,那三角形腦袋上的一抹白色印記上,被刺開了一條足有五厘米長的刀口。本應遍布鱗甲的軀體,此時變得一片斑駁,脫落的鱗甲下更是血肉模糊,依然緩緩的向外滲著血液。
看來不久前黑蟒曾經有過一番激烈的爭鬥。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白色印記上的刀口正是在沼澤地時我被巨蟒卷入後,掙紮下無意中刺傷的。隨後黑蟒負傷後逃入了溶洞內,又恰巧遇到了企圖進入公主墓的滕川美代子一行,隨後又經過一番搏鬥,黑蟒雖然殺死了兩名黑衣人,最終還是被滕川美代子一行人炸成了重傷。
花鈴兒自覺逃生無望,又不忍黑蟒就此死去,便用芙蓉愈肌散救治了黑蟒。數天後鈴兒的傷勢已基本痊愈,巨蟒的傷情也得到了穩固。也許冥冥之中自有注定,這條巨蟒不知已經存活了多少年,頗具靈性。待黑蟒能夠行動後,便帶著鈴兒自一墓道中脫困而出。
當花鈴兒跨出墓道的一刻,才發覺自己已經再次回到了那片沼澤地中。然而此時已經月餘,道觀人去樓空花老和勿念道人早已離開了三官廟。
花鈴兒本想返回貴州,卻在途中遇到了一位神秘的乞丐。對方清楚地道出了花鈴兒的一切,本來花鈴兒也不敢輕易相信神秘乞丐所言,甚至懷疑這是一個圈套,因為當日在公主墓內滕川美代子同樣道出了鈴兒來自聖山,但是乞丐後來的一句話,卻最終打動了鈴兒。
在這名神秘乞丐的指引下,花鈴兒首先到了荊門幾番周折探查出了夜貓ktv的一些貓膩,同時也應驗了神秘乞丐打動鈴兒的的一句話,見到了死而複生的我。當時鈴兒本想與我相見,可是又事發突然,隻好匆匆留了一張紙條,便跟蹤滕川美代子一行來到了昆明,最終喬裝打扮混入了這座軍事工事內。
聽了鈴兒的敘述,我方醒悟那日在大街上小女孩遞給我的那張紙條,正是鈴兒給我傳遞的信息。同時我也隱隱感覺到花鈴兒口中的神秘乞丐,與我在火車和學校大門口遇到的那名唱蓮花落的奇怪乞丐,應該是同一人。
我不由得為鈴兒一路上所遭受的苦累,感到了陣陣心酸,輕輕拉起鈴兒的手,再次張開雙臂把對方擁入了懷中。鈴兒好像也感受到了我的心痛,低垂著腦袋,輕輕地依偎在了我的胸上……
就這樣抱著花鈴兒,把自己近幾個月來的經曆也一一講了一遍,內心不由得為瑤茜擔憂起來……可能昏倒後身上的東西都被對方搜走了,也不知道我們被捉住到現在過去了多久。我記得昏倒前曾激活了通訊器,此時胡團長應該已經發覺我和瑤茜失蹤了吧。
“鈴兒,你是否知道和我一起的同伴被關押在了哪裏?”工事這麼大,鈴兒能發現我本來就是一個奇跡了,我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鈴兒也能夠清楚知道瑤茜的情況,但還是不由得問了出來。
“嘻嘻……大磊哥哥,你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花鈴兒嘻嘻一笑並未直言。
“大磊哥哥,你是不是喜歡這位姐姐啊?”花鈴兒眨著睫毛,微揚著脖子直直的看著我,繼續古怪的笑著。
“啊?你說什麼……沒有!沒有!”我在疑惑中驚醒了過來,內心不知何故一陣慌亂,大腦中更是出現了一副瑤茜的音容。
“真的嗎?哼!就知道你是個花心大蘿卜!”鈴兒可愛的皺著瓊鼻,一臉質疑。雖然看起來一副生氣的模樣,但是那捉狹的眼神中卻沒有升起絲毫的氣惱來。
我自認沒有喜歡上瑤茜,如果一定要說喜歡也應該是那種朋友間的喜愛,並未曾超越了這個界定,但不知何故此時被鈴兒提及,內心卻又湧出了心虛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