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卷細雨,付一闕別離,樓上依稀和舊曲。是你當時,弦上生金縷,牽我今時幾思憶……竹傘微傾,遮半麵漣漪,怕聽取他年詞筆。可知別後,五弦疏雲泥,江郎才已為誰盡……歲月不堪數,故人不知處,最是人間留不住。指望事還如,情絲纏書,無端把韶光負。三千紅塵路,寥寥九州土,長安與我意何如。無關青雲路,無關詩書,無你處無江湖……
仲夏正半,你留書落款,寫別矣吾鄉長安。流音未挽,隻濕我羅衫,經年憔悴總相關。歲月不堪數,故人不知處,最是人間留不住。隻往事還如,情絲纏書,無端把韶光辜負。三千紅塵路,寥寥九州土,長安與我意何如。無關青雲路,無關詩書,無你處無江湖……
夢也闌珊,夢也清寒,載你歸程,償我悲歡。歲月不堪數,故人不知處,最是人間留不住。三千紅塵路,長安故土,最益處,最難訴。無關青雲路,無關詩書,無你處無江湖……
……
兩輛獵豹軍用越野車,飛馳著駛離了城市,出神的望著窗外慢慢消失在視線中的城市,不知何故內心慢慢溢出了一絲哀感,鈴兒那模糊地麵容漸漸浮現在了麵前的車窗上。
不知過了多久,車輛一陣顛簸,我幡然清醒過來。此時,車輛已經駛入了山區,崎嶇的盤山路,環繞著道路兩邊的崖壁,一望無際的綿綿山脈隱於天際。
大雨衝刷下來的碎石布滿了路麵,使得車輛不停的顛簸著。好在有前行的路人早已將一些稍大石頭,推在了路邊,雖然車輛顛簸但並不影響前行。
身體不受控製的隨著顛簸的車輛左右搖擺著,若即若離間,一股清香自旁邊的瑤茜身上透出,嗅入鼻息。不由得扭頭窺了一眼,刹那間兩目相對,仿佛對方那晶瑩的眼眸中透著一絲濕潤的哀傷。尷尬的趕忙轉回頭來,眼神裝作若無其事的流離於前方。餘光中,瑤茜也轉過了頭去,眼睛定格在了窗外……
軍用越野車,充分發揮著它那優越的越野性能,繼續狂野的飛馳著……
“吱……嘎!”
不知幾許,身體猛然一陣前傾,越野車停了下來。我在眩暈的昏沉中癔睜過來,強打精神,勉強挺起脹痛的腦袋,雙眼無神的看向車窗外。
昏暗的蒼穹下,一彎新月、寥寥幾點星辰掛在了天際間。幽林顯得是格外的空寂,青山顯得是格外的蒼勁……
數間青石紅瓦的房屋背靠著青山並排而建,幾縷微黃的燈光透著玻璃窗射了出來,其中的一扇窗內不時有著身影來回的攢動著。
房前小廣場內一根筆直的杉木旗杆高聳在正中,一麵已經曬得有些老舊的旗幟,隨著輕風微微的擺動。廣場前一股清溪繞行而過緩緩流淌,發出著淙淙地聲響,月光下點點粼粼白芒閃入眼簾。
門前的衛兵早已挺得筆直。胡大海大步向前,一把推開了房門……
室內二名身著特戰服的戰士和一山民打扮,腰部佝僂的老人,正圍著一張掛在牆壁上的軍用地圖,研究著什麼。開門聲明顯打斷了進行,其中一名掛著中尉軍銜的戰士趕忙身體挺緊,雙腿並攏,衝著胡大海敬了一個軍禮。
“報告團長!我們正在研究矛壩鎮附近的地形……”
“先說說具體情況!”胡大海擺擺手打斷了中尉的報告,微皺眉頭說道。
從中尉的彙報中得知,自十餘具幹屍被發現後,很短的時間內就在當地造成了極大的恐慌,村民紛紛傳言山魅作怪,各種流言蜚語四起,百姓一片惶恐不安。為了不進一步驚擾當地的百姓,指揮部便設在了這所已經停課的小學內。而那名腰部佝僂的老人,正是士兵找來的熟悉當地地形的山民。
前期到達的兩個班士兵,早已分成了二個偵查組進入了深山內。但從偵查反饋情況來看,結果並不樂觀。想從綿綿百裏的群山中,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來是談何的容易。
掛在牆壁上的地圖,用不同顏色的水筆圈圈點點的標示著,五個藍色的小圈勾出了矛壩鎮下轄五個行政村的位置,而其中三個行政村又在藍色圈內打了一個紅色的叉號,在五個行政村圍繞的一片區域內,又用紅筆著重塗出了兩個圓點。
據中尉講三個打著叉號的行政村,便是有失蹤人口的村子,而兩個紅色的圓點是發現幹屍的兩個位置。
老人講,在五個行政村圍繞的這片區域內,密布著大大小小千餘個天然溶洞,就算是當地熟悉地形的山民也不敢輕易深入這片地域。據說此處時不時便有誤入的人員失蹤,並且很少能再尋回的。更有傳說當年抗日戰爭期間,一個聯隊的日軍迷失在了這片山林中,從此再未走出來過,所以自古以來當地便有山魅作祟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