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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意思,真是沒意思!顧溪魚露出個輕蔑的笑容,端起麵前的酒杯晃了晃,一飲而盡。
詩會隻是個幌子,匆匆走了個過場,便開始沒完沒了的應酬。顧溪魚心頭彌漫著淡淡的失落,這和她想象的相差甚遠,無事生非的豪門秀女,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還不如和樓外那些個不拘小節的儒生們談天說地來的自在。
尋了個空當,顧溪魚偷偷的溜了出去,一出門微涼清新的空氣撲了上來,她愜意的活動了僵硬的嬌軀。
“看到有人逃走,估摸就是你這個丫頭了。”葉榮華一想到剛才在樓中蔫蔫的人兒,出了門就換了副模樣,忍俊不禁。
“額…小女有些不勝酒力,未來得及向容華殿下道別,失禮了…”顧溪魚嘴上這般說,兩隻靈動的眸子泄露了真相。
“哦~”玩味的回答透著股子寵溺,眼前的佳人將方才散開的頭發用絲巾隨意的束了起來,陽光鍍上層金色,給人一種毛茸茸的錯覺,直想伸手摸一把,便軟聲問道:“我送你出去吧?”
她剛想點頭,卻見樓中走出個藍衫男子,站在葉榮華身側,一拱手道:“殿下,太子爺喊您過去呢。”說完,眼角瞟了眼一旁的顧溪魚。
葉榮華沒有應聲,她低頭,腳尖局促的撥弄著一塊碎石,等了片刻,低聲說道:“殿下還是回去吧,不能叫太子爺等呢。”尾音拖出幾分委屈的調調。
唉,這丫頭總是心口不一。不過眼下這場合確實不能讓皇兄一個人擋著,葉榮華沒有開口反駁,揉了揉顧溪魚的腦袋,說:“回去的時候小心些。”又轉身對著藍衣男子說:“崔進,現下林中的人多是喝了酒,你跟著,別叫人衝撞了顧姑娘。”
“是”崔進。
沒給顧溪魚開口拒絕的機會,葉榮華便返身進樓內去了。
剛到桌前坐定,太子在一旁有些醉意,雙手撐著額頭,慢慢的揉著,聽到動靜沒睜眼,問:“沒事吧?”
“沒事。”說完跟旁邊的羅院掌舉了杯,仿佛這段對話不曾發生過。
這廂,顧溪魚上了車,側靠著車壁,眉頭緊鎖,半張臉隱沒在黑暗中。陽光透過窗縫伸了進來,隨著馬車的顛簸忽明忽暗。
丫頭秀祺縮在一旁的角落裏,方才聽到幾家的車夫在討論,說今日詩會上出了大事,連太子爺都驚動了,還隱約聽到了小姐的名字。還沒來得及細問,隻見小姐急匆匆的出來了。看這情形,她更不敢問了,靜靜呆著,生怕打擾了小姐思考。
“去趟奇珍閣。”顧溪魚掏出袖中裝著碎玉的絲帕,吩咐道。
馬車停在巷口一間獨門的店鋪前,裝飾不新,門上掛著麵古樸的匾額,寫著‘奇珍閣’三個大字,辯駁的朱漆無不透露出歲月的氣息,但多年風吹雨打也顯示其不凡的材質。
顧溪魚搭著秀祺的胳膊下了車,進了店內,店鋪麵積不小,卻隻有兩個人,櫃台後站了個掌櫃模樣的正看著賬本,有人進店也不曾抬頭,一旁模樣年輕的小夥計正利索的擦著架子上的擺設。
顧溪魚走過去,將絲帕解開放在櫃台上,說道:“掌櫃的,我想修個簪子。”
掌櫃的聞言,抬起了頭,將絲帕朝著自己拽了拽,滿臉惋惜的嘖嘖有聲:“可惜了(liao),可惜了。若隻是簪身斷了,做個金托也成,但是這個簪頭也碎了,老夫也無能為力了。”
“掌櫃的,你再想想辦法,花多少錢都是不礙的,我隻是想留個念想,這要能有個形狀就行了。”顧溪魚心頭焦急萬分,急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