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是哪裏來的蠢貨,居然一點規矩都不懂,大爺做到的事也是你能幹預的麼?有點意思啊,你還想要為這小妞出頭不成,剛才我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是她先想要出手取走你的小命,莫非你還憐香惜玉了不成?”
罪靈衛的頭盔並不算醜陋,相反那種充滿了狂野和原始氣息的戰盔簡直就是一種完美的詮釋,沒有什麼造型能更合適這些終日在罪惡之中沉淪的身影了,他們守護的並不是正義,更不是規則,而是這片土地下掩埋的醜惡。
“住口!你們要殺要剮隨便,但若是真的耽誤了正事,領主大人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而且我雖然是第一次出任務,但也聽說過你們這些罪靈衛的規矩,我想你們肯定是想要用追拿的犯人來抵消自己的罪行吧,甚至還想要額外得到賞賜!”
俗話說功不能抵過,這句話在大部分勢力陣營之中都是通用的,但方俊卻從這忍野子的口中認識到,如果是在極端的環境下孕育出的規則,肯定就不能用正常的視角去看待了。
簡單說來這些人既然是為那罪惡領主效力,肯定信奉的也是一種邪惡而混亂的信仰,他們的陣營便是如此,不具備什麼道德底線,更沒有自己的原則,對於一些普通的邪惡來說,他們的信仰便是混亂,甚至連自己都可能是混亂波及的對象。
如此看來,一些事情就完全可以解釋的通順了,這些身穿黑甲隨身都帶著一匹充滿邪惡氣息的地獄惡犬的衛士並不是真的不明白規矩,更知道這樣違逆領主定製下規則的後果,但既然連忍野子這樣的自己人都敢動手,肯定是有原因所在的。
正是因為這裏的規則便是沒有規則,隻要能夠創造出成績,能夠製造出殺戮和邪惡,身為部下的他們就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權勢,力量,乃至這星獄之中一切能想象到的東西。
如此看來,或許連罪惡之力都會是一種用來交換的條件了,方俊發現很多人的實際境界都比自己散發出的氣息要虛弱一些,這足以證明他們用一種特殊方式剝離了一部分屬於自己的罪惡之力來換取需要的資源。
這就像是等價交換一樣,如果你要得到一件東西,首先你就得付出相同的代價,這交換的天秤才會平衡,不然那肯定就沒辦法完成這種交換的儀式了。
“噢,原來是這樣,你們隻是單純的想要渾水摸魚罷了,而且就算是最終失敗了,自己的任務無法完成,也完全可以逃到另外一個領主的地盤中,繼續當他的走狗,我說沒錯吧,而且你們既然早就看到了她對我下手,卻沒有現身,這也足以說明你們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隻是一群麻木肮髒的臭蟲罷了!”
方俊毫不留情的說中了這些罪靈衛的軟肋所在,言語之中更是沒有一分留情的餘地,直說的他們怒目瞪圓,一個個都被激出了骨子裏的那一絲蠻勁,畢竟能當護衛的人肯定也不會是什麼善男信女,尤其是守護這種罪惡之都了。
“住口!這風翼堡還輪不到你這樣的家夥來指點,我看完全不需要通知領主大人了,就將這不知死活的拾荒者給處死算了,我想其他人知道的了也不會有多大意見的,畢竟我們需要的隻是成績和數目不是麼。”
隨風舞動的不光是方俊身後那些鬥士所背負的煉骨塔,這些罪靈衛的裝束也並不算華麗,但卻發出了極為繁瑣的敲打聲,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那是許多脊骨和骸骨拚湊成的裝束,甚至許多飾品和法器都是這樣構成的。
如此看來,這些護衛也算是在風沙之中掩埋無數武者和戰士生命的送葬者了,尤其是在方俊一雙靈魂龍目看來,他們身軀上所附帶的那些能量,簡直就充滿了這個世界上所有能想象到的忌憚陰暗和負麵的氣息。
嗚汪!融合為一片的黑暗能量之中充滿了一種方俊非常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在不斷誘發出他靈魂深處的一種本能,隻是嗅著那些充滿了血腥氣息的味道就足以讓武者最本能的直覺都徹底顛倒。
如果說連自我的基礎功法和罡氣防護的施展套路都徹底顛覆的話,無疑是一種巨大冒險和威脅了,所以方俊都沒有放鬆那種自我的本能,這也算是他在危險之中最能保護自我的方式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