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看了看宋健帶來的人,急忙將他拉到一邊,從懷裏掏出了那錠銀子,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宋健在宋家也當了十幾年的管家了,不是沒有見過銀子,當他看見銀錠底下印的字時,臉色大變,說道:“二爺,你不會說簡州九龍山劫官銀的那幫賊人就是裏麵那幫人吧?”
“八九不離十。”宋文點點頭。
“這下糟了。”宋健臉色一下變得煞白,這兩年大蜀境內越來越不太平,賊寇橫行,官府中人屍位素餐,兩個月前還有一夥賊人大鬧成都府,這才平靜了多長時間,怎麼又來了。
“這樣子,我先穩住這幫賊人,你立刻回去將村上幾家大戶的家丁組織起來,去找宋勇,讓他把鄉勇隊集合起來,同時讓我大哥立刻派人前往成都府求救。”宋文還算穩重,立刻想出了辦法。
“好,我這就去,那這些家丁。。。。。。”
“都帶回去,他們在這裏能有什麼用”。
“是,是,我立刻就辦。”宋健立刻帶著家丁連滾帶爬的跑回了宋家大院。
一直跟在宋文後麵的唐飛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差不多,唐飛嘴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看見宋文要進來,唐飛這才轉身先一步回到了大廳,此時大廳中一片狼藉,這些大漢吃飽喝足,看見宋文臉色煞白的走進了,黑臉漢子一把拉住宋文,先是打了一個飽嗝,一股酒味夾雜著飯菜的怪味差點沒將宋文熏死過去。宋文強忍住吐出來的衝動,說道:“客觀有何吩咐?”
“那個。。。。。。飯菜不錯!某吃的還算滿意,以後有什麼事就報某的名字--‘賽張飛’,記好了麼?”黑臉漢子拍拍宋文的肩膀,說道:“弟兄們,我們走!趕在天黑前進到成都府,我們去賺大錢!”
“好!”周圍的大漢紛紛響應,眾人紛紛起身向著外麵走去。
“不殺”看見唐飛坐回座位上,問道:“唐施主,可曾有收獲?”
唐飛笑著說道:“這幫家夥果然是綠林中人,就是不知道他們去成都府幹什麼,不會真的去當民夫吧?”
“阿彌陀佛,當不當民夫貧僧不知道,不過貧僧知道他們有麻煩了。”“不殺”話音剛落,“好味軒”外麵就發生出陣陣嘶吼聲,接著就是兵器的交擊聲和喊叫聲,不一會兒,那名黑臉漢子又退了回來,隻不過回來的時候有些狼狽,胳膊上還帶著傷,後麵的兄弟也有十幾個人受了傷,緊跟著他們的則是兩百來明身穿不同顏色衣服的家丁,人人手拿長槍,為首的則是一名中年人,穿著一身紫色短衫,圍著一條紅色護腰,手中提著兩把雙刀。
“奶奶的,果然應該聽大當家的,不可太招搖,居然會被這些人圍在這裏。”賽張飛一臉的後悔,這回九龍山聯絡成都府周圍三府五寨的好漢,約定一同進成都府救人,為了不引起官府的注意,趁著這回官府大征民夫之際,分批潛入成都府,兵器則由五寨的大當家帶入成都府,其他人不得攜帶兵器,以防出事,誰知就在賽張飛這裏出事了。
“賊人!一會兒官軍就到,到時候你們插翅難飛!”中年人大聲喝道。
“我呸!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某的去路,找死!兄弟們!跟我衝!”賽張飛一把抄起一根條凳大步衝了過去,其他九龍山的士兵也都紛紛搬起桌子、提起凳子衝了上去,可惜好味軒大廳大門就那麼寬,這些鄉勇緊緊靠著一起,長槍齊齊對外,好像刺蝟一樣,賽張飛揮舞著板凳左右亂砸,可惜長槍太密集了,不但沒有衝開槍陣,賽張飛自己還受了傷,又有幾名弟兄被長槍刺傷,鮮血直流,看見賊人並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厲害,這些一開始還很膽小的鄉勇立刻膽大起來,居然挺著長槍慢慢的逼進了大廳。
“和尚,救不救他們?”唐飛問道。
“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自然是要救的。”
唐飛:“。。。。。。”
“那就救吧!”唐飛率先發難,呼的一下站起來,一腳踹去,將唐飛麵前的那根條凳踹飛出去,條凳徑直飛向鄉勇的隊伍。
“嘭!”的一聲,唐飛這一腳勢大力沉,飛出去的條凳威力自然不可小視,這一砸頓時將鄉勇的槍陣砸出了一個大“窟窿”,十幾名鄉勇被砸的頭破血流倒在地上打滾,中年人臉色大變,喝道:“什麼人居然敢幫助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