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是護陵軍的一名普通的什長,從二十歲當兵當到三十歲,因為沒有錢,上麵也沒有人,到現在為止,他還是個小小的什長,陳二也認命了,自從調到護陵軍,基本上升遷就和自己無緣了,隻有慢慢熬到退伍,這護陵軍說是五百步軍,其實隻有不到三百人,還都是老弱病殘,營指揮大人更是成天見不到人影,想想也是,這護陵軍說白了就是給皇家看墓的,這和陵除了一些負責守陵的老太監之外,就剩下他們這些人了,這日子自然也就過得枯燥乏味。
“啊~~”陳二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伸懶腰,他這一什隻有六個人,其餘四個陸陸續續的全溜了,陳二也懶得上報,這會兒應該是自己這一隊人值宿,陳二覺得自己應該出去看看,順便上個茅房。
推開屋門,帶著青草氣息的夜風立刻吹了進來,雖然已經到了六月份,但是山裏麵一到晚上仍然很涼,陳二緊了緊自己身上破舊的軍服,扛著一把刀,一搖三晃的向著外麵走去。在他的身後,就是被紅磚青瓦圍牆高高圍起來的和陵。
陳二按照巡邏路線慢慢的轉了一圈,果然沒有一個人值宿,陳二不禁低聲罵道:“這幫臭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最起碼出來做個樣子嘛,真是的。”罵歸罵,一陣夜風吹過,陳二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緊緊自己的衣領,就要回去繼續睡,誰知道他剛剛轉過身,就發現自己麵前站了兩個渾身漆黑的怪物,陳二登時感覺一陣寒意直衝腦門,下一刻他剛要下意識的大喊,後腦門一疼,眼睛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的和粽子一樣,陳二暗叫苦也,他睜開眼睛望了望四周,發現幾個渾身黑衣的人正盯著自己,陳二看了看那些人手中雪亮的橫刀,比自己手中的那個砍柴刀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幾位好漢爺,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守陵士兵,還請諸位好漢饒我一命。”陳二結結巴巴的說道,眼睛的餘光看了看四周,足足幾百人。
“好,我問你幾個問題,若是你如實說來,某自然留你一命,若是你敢騙某,哼哼。”唐飛握著橫刀在陳二麵前晃了晃。
“小的一定說實話,說實話。”陳二點頭不止。
“和陵現在有多少人馬?”孔雲問道。
“一營步軍,但是這護陵軍一營要在這裏守滿三年才能換另一營,所以跑了好多人,說是五百人,也就是堪堪過三百。”
“你們的指揮在不在?”孔雲又問道。
“何指揮已經半個月沒有來過了,這裏管事的一直是胡都頭。”陳二說道。
“他現在在哪裏?”
“肯定在指揮大人的屋內睡覺。”
“你們在外麵巡邏的人有幾隊?”唐飛問道。
“哪裏還有什麼巡邏的,都在營中睡覺。”陳二無奈的說道。
“嗯,若是你敢騙我。。。。。。”唐飛一把揪住陳二的衣領,鋒利的橫刀緊緊貼在他的脖子上,感覺到自己勃頸上傳來的寒意,陳二褲襠一熱,居然嚇尿褲子了,唐飛一把將他扔到地上,說道:“膿包。”
孔雲微微對唐飛點了點頭,示意陳二說的都是真的,唐飛一掌將陳二砸暈,命兩名士兵將陳二抬了下去,唐飛說道:“趙大人,可有計劃?”
趙伯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們必須先解決掉護陵軍,然後在打開墓門,那些護陵軍的士兵盡量不要殺死,要活的,墓室內肯定機關重重,那些護陵軍的士兵可以為我們所用。”
趙伯果然心狠手辣,居然準備讓被俘的護陵軍士兵充當探路的敢死隊,唐飛等人沒有表示出異議,自古帝王造陵為了保護自己的陵寢不受盜墓賊的騷擾,裏麵必然是機關重重,陷阱密布,沒有探路的人,大隊人馬輕易進去肯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確定好計劃後,孔雲立刻開始安排任務,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行動,就是因為卯時是人睡得最熟的時候,輕易不會因為什麼響動而清醒過來。
“走水啦!”不一會兒,隻見一排排護陵軍的營房冒出滾滾濃煙,正在睡夢中的士兵紛紛大叫著跑了出來,六月份正是天氣幹燥之時,再加上山風陣陣,火借風勢,大火迅速燃燒起來,木質結構的營房不一會兒功夫就成了一個燃燒的巨大火球,當護陵軍的士兵隻穿著底褲跑出來的時候,發現在他們麵前是一排排利箭,若是此時唐飛他們大開殺戒,這些士兵一個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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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看!”一名侍衛指著遠處磨盤山和陵的方向,雖然山高林密,但是卻還是能看到陣陣火光,以及那衝天的煙柱,負責指揮著五千兵馬的是左神龍軍步軍都虞候王成,他也是王家的人,王成從小習武,熟讀兵書,而且他身材高大,虎背熊腰,擅使一把重達120斤重的雙麵大斧,是王家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將領,左神龍軍是屬於禁軍中的精銳,平時負責拱衛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