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城填華屋,季冬樹木蒼。
喧然名都會,吹簫間笙簧。
信美無與適,側身望川梁。
鳥雀夜各歸,中原杳茫茫。
初月出不高,眾星尚爭光。
自古有羈旅,我何苦哀傷。
“快進城吧,一會兒城門就要關了。”齊遠說完率先向著城門走去。
“什麼?什麼時候要這麼高的進門稅?”齊遠大聲說道。
站在齊遠麵前的是幾名穿著黑色鎧甲的蜀兵,為首的一個什長撇撇嘴巴,說道:“喊什麼喊!上麵剛下的命令,所有商人進城一律繳納1兩白銀。”
齊遠身後眾人麵麵相覷,沒想到蜀國居然出台了這麼一個規定,齊遠還想說什麼,一名城門官從門樓上探出頭喝道:“下麵怎麼回事?張老大人家的商隊還在後麵等著進城呢?”
“是!是!馬上就完。”什長急忙點頭哈腰回應道,一低頭卻似變了一張臉,皺著眉喝道:“媽的!害的老子被罵,你們進不進,不進滾蛋!”
齊遠身負重任,知道不能再次耽誤,隻好忍氣吞聲繳納了進門稅,等進到甕城之後,齊遠等人看的清楚,後麵的一支商隊城門口的兵士連問都沒問便放了進來,齊遠氣的握緊了拳頭,唐飛拍了拍齊遠的肩膀,說道:“齊兄,為了這點小事不值得生氣,這一路走來,在我看來,大蜀滅國不遠矣。”
“噤聲,唐兄莫要亂說,現在周、蜀兩國連年征戰,兩國早已水火不容,一句話說不對可是要掉腦袋的。”齊遠低聲說道。
“無妨,區區一個成都府,還是困不住我的。”唐飛的語氣中充滿了對蜀國的不屑,聽了唐飛的話,齊遠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眾人沒有在耽誤,在太陽落山之前一行人來到了位於城西的寶玉齋,一個眉發皆白的老者走了出來恭聲說道:“公子,您來了,一路上辛苦了。”
齊遠從馬上跳下來說道:“讓趙伯擔心了,這一路上多虧了這位唐兄弟,不然就危險了。”
聽了齊遠的話,趙伯急忙拱手說道:“多謝這位壯士一路相助,請受老兒一拜。”
唐飛一把將他扶住,說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收了齊兄的錢自然要盡心做事,現在我已經完成了我們之間的交易,還請齊兄將剩下的銀兩給我。”
趙伯聽了唐飛的話,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向齊遠,隻見齊遠輕輕地點了點頭,趙伯笑著說道:“現在天色已晚,還請齊兄弟留下吃頓酒,休息一晚再走也不遲。”
唐飛想想也是,反正也沒地方去,暫時先借宿一宿,想到這裏唐飛點點頭,說道:“那就叨擾了。”
“哪裏,不妨事。”趙伯樂嗬嗬的說道。
晚上寶玉齋內一片歡聲笑語,齊遠端起一杯酒說道:“這回多虧唐兄一路上的幫助,我齊遠先幹為敬!”
“幹!”唐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齊遠放下酒杯,擦了擦嘴,說道:“好!再來!”
唐飛和齊遠兩人一人抱起一壇酒一飲而盡,放下酒壇齊遠麵色通紅,看樣子已經是喝了不少,一旁的齊英皺著眉頭說道:“哥,不要喝這麼多酒啦。”
“沒事,今天高興,隻要這次生意做成,我們寶玉齋又可以大賺一筆了。”齊遠大著舌頭說道。
“可是。。。。。。”齊英還想說什麼,趙伯輕輕咳嗽了一下,齊遠一下子不說話了。
唐飛放下酒壇,打了一個酒嗝,說道:“好酒。”一頭栽倒在了桌子上,齊遠推了推唐飛,“唐兄!唐兄!哈哈,什麼酒量,喝了這麼一點就醉了,來人啊,把唐兄扶到客房休息。”
兩個漂亮的侍女立刻將唐飛扶起來走出了客廳,等唐飛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裏,剛才還醉醺醺的齊遠立刻站了起來,哪裏還有剛才醉酒的樣子,“所有人都下去,趙伯你跟我來。”
“諾!”剛才還在吃喝玩樂的眾人立刻紛紛站了起來,哪裏有一點剛才放浪形骸的樣子,大廳裏很快就剩下了齊遠和趙伯,齊遠站起來恭敬地說道:“大人!這個唐飛您怎麼看?”
“看不透。”趙伯搖搖頭,看著跳躍的燭光,趙伯說道:“這次任務事關重大,一旦失敗,我們這幾年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
“如果我們能讓唐飛為我們大周效力,我想我們的成功可能性會更大!”
“在看看吧,我們不能隨便冒這個險,此次行動必須成功!”趙伯蒼老的臉龐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德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