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小小村落不遠方,無情馬蹄踩踏地麵,花草可憐,引起了輕微的震動,碎石都被震飛了起來。
酒糟鼻的老者哼著特有的鼻音,掃了村外的木欄一眼,雙目閃過寒光,竟然釋放出了靈火震懾。
老者高傲地叫道:“快將村門打開,老夫留你們一條命,讓你們離開此地。”
村裏人聽了大為憤怒,可看到了那青色的火焰卻震驚的很,絲毫不敢說話,甚至直挺的脖頸都縮了縮。
村長歎了一口氣,悵然若失,朦朧的眼中多出絲絲悲涼。
“老七,去給他們開門吧,那為首的修道者,我們抵禦不了。”村長輕輕彈去衣角的泥土,保持著淡然。
那七叔卻皺起了眉頭:“不能,雖然為首的是修道者,但人多總能……”
老者搖頭,苦澀的開口道:“那是高人,修道者的高人,並非尋常者,他有那種火焰啊,完全可以獵殺我們,何況對方又有這麼多的人馬,咱們地抵禦不了。”
山子眼睛都紅了,他大聲嚷嚷著:“這村子咱們祖輩都生活著,怎麼能讓給其他的人,咱們要守住啊!”他亢奮的聲音卻並未引起多少回應,大多都是目光黯淡,有了退縮之意。
山子緊咬著牙齒,大吼一聲:“你們不去,我去!”
這時眾人才敢開口:“不行山子,你會害了我們的!”
“對,不能去,給他開門,讓他們進來,我們有命活有命留下後代,不能絕後對不起祖宗啊!”
花巧怔怔不語,看著自己的男人如此堅強,她驕傲而痛苦。
“借口,理由,全部都是理由。”山子力度簡直要將兩排白齒碾碎,他埋著頭朝著村外那些‘匪徒’大步走去,心裏即便恐怖,但也不去退縮,在他看來,退縮的都是懦弱者!
啪。
輕微的響聲。
林劣的手掌放在山子的胸前,飄然一掌便將他推的後退了十幾步,林劣搖了搖頭。
“連你都攔著我,小哥,我們不能丟了村子啊!”山子委屈的咆哮。
“你去毫無作用,讓我來。”
說完林劣便看向了村門之外,坐在棗紅大馬身上的老者,目光冷漠至極。那名老者都被他盯得寒毛直立,驚駭不已:“此人怎麼會有如此眼光,可明明感覺不到靈力的波動,或許隻是雙眼明亮超於常人罷了。”
他怎會知道,林劣是修行了自然之力,連定道高人都難以在人群中發現他的氣息,何況區區一個燈台。
可惜這無知老者卻放下心來,冷冷一哼:“年輕人,莫要不自量力。”
酒糟鼻老者身旁也有一個大漢,顯然是山寨的寨主,身上有著淡淡的靈力氣息,也是一名尚未進入境界的修道者。
這大漢惡狠的威脅道:“如果你再前進一步,莫說你的性命,你們全村都要隕落於此。”
大漢身後的人也開口了:“對,若不是這位大人心地善良,哪會這麼跟你們廢話,早早便滅殺了爾等。”
“小兄弟,千萬不要魯莽啊,此時和你無關。”
“我們全村人的命啊,都要毀在你身上了,你這個妖魔!”婦人麵色驚懼,不停咒罵著。
漢子們雖然皺眉,但也並未去阻攔這些謾罵。
村長則是更為悲蒼,不斷歎息,似乎在喃喃:“我族敗落了,敗落了……”
“心底善良?隻怕是嫌修道時留下心魔陰影吧。”林劣冷聲道,他囂狂地開口:“如此一條狗,還準備突破上任,隻怕連主人都不會留下你這後患,將你斬殺怕你多嘴吧。”
“你!”酒糟鼻老者怒發衝冠,一時間意識都被怒火燃起了:“小輩你竟敢辱罵老夫,給我殺,將漁村之人全部殺戮,那些婦人少女都送回家族,讓她們為奴為妾,世世代代永不翻身!”
“是,大人,兄弟們給我殺。”大漢更加凶狠,鐵皮大刀揮舞,首先便將村門給斬飛了出去。
那巨大的門戶留下輕輕的刀痕,卻飛出去砸向了林劣,力度控製也實為不錯了。
老者不知為何,竟然低聲安慰起了自己:“此人一定死了,成為了碎肉!”
他自己都不清楚,心中早就被林劣的目光和言語留下了心魔,永遠無法進境。
即便今日逃了出去,也是在修道路上止步於此了。
“破。”
一聲輕語,震耳欲聾。
無數馬匹正要前衝卻被傷的耳目出血,到底不起,它們身上的匪徒更是前栽下去,腦袋撞在堅硬的地麵上,流出鮮紅血液。
林劣安然而立,平凡的衣物,烏黑的長發,氣息膨脹,宛若妖魔。
村門被護身靈力打得四分五裂,化成木刺躥射了出去。
噗噗噗噗……
“啊,我的腿!”
“我的手臂斷裂了。”
“妖魔啊,此人定是妖魔!”
“不對,是修道者,與那位大人一樣,是修道者!”
大漢看著兄弟們受傷,卻隻顧著自己躲閃木箭,他向著老者求助道:“大人,快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