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著灰色勁裝的男子,緩步上前,接過那名消瘦男子手中,握持的紙條,看了一遍後。悄然點頭,一副帶頭者的摸樣,發話道:“嗯!出發吧!”
“是!”剩下幾人,默然點頭。
而就在下一刻,他們便化成了一道黑影,從打開的窗戶快速掠去……
…………
“霽月,好了,休息一下吧!”吳東升看著佳人幸苦的彎腰做暗號,心疼的說道。
“嗯!這就好了!”蒼霽月回過頭,對吳東升微笑著說道。
蒼霽月的微笑落在吳東升的眼底,宛如一把無形的刀,狠狠的刺進他的胸膛,讓他有種窒息之感。
生為一個七尺男兒,竟然不能為自己的女人遮擋風雨,反而還得靠她來為他們的未來幸苦付出,自己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他也想過要學會這種布置暗號的方法,一路走來,也與蒼霽月說了很多次,可每每都遭到了蒼霽月的拒絕。終於,吳東升忍不住了,情緒極為不穩定的問道:“這一路過來,為什麼你就不讓我學會做你們派中的暗號?為什麼不讓我來做這些?你可知道,看到你這樣勞作,我的心有多痛麼?給我的壓力又有多大嗎?我是一個男人,怎麼可以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勞作,而我卻在一旁隻能幹看著,而那勞作的目的更是為了我們自己今後的幸福!霽月,告訴我,我哪裏值得你去愛?哪裏值得讓你為我這樣付出?”
聽完吳東升的話,正在布置暗號的蒼霽月,渾身一震。良久,良久才清醒過來,扭過頭,看著雙眸含淚的心愛男子,心中一陣揪痛。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臉上布滿哀傷,可其眼眸深處卻湧出一股堅決。說道:“這是我對蒼鬆派唯一可以記掛的東西;這是我對身在遠方的爹爹的記掛。那個暗號,它是我曾今生為蒼鬆派的見證。在爹爹沒有同意、認可你之前,我絕不能背叛我蒼鬆派的派規,將此法傳於你!即便你是我的男人,我一生最愛的男人!對不起!”說完後,猛的轉過頭去,繼續精心的布置著暗號。
吳東升聽到蒼霽月話的刹那,整個人就呆愣在那兒,就如同被人定身了一般。而當蒼霽月猛的扭頭的刹那,在空中所留下的晶瑩剔透的淚滴,也映入了他的眼眸深處。伴隨著心口傳來的一陣陣絞痛,吳東升一臉悲切,心道:是啊!霽月已經跟我,逃亡天下間都半年了!心中對其父親的思念,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我卻沒有想到。
吳東升越是想到此處,心就越發難安!
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蒼霽月那忙碌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身著灰色勁裝的男子,在一顆大樹前蹬了下來,眼神一盯不移的看著樹幹上的標記,伸手摸了摸,對著身後的幾人說道:“這枚印記刻了大概有三個半時辰了!快走吧!我們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追上小師妹!”說完,伸手一摸,將其上的印記給磨平,仿佛就像沒有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