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才到劍台去,這才什麼時候?”殷昕心裏嘀嘀咕咕,因為現在不過上午九點左右。
殷昕出了“丹鼎堂”,一路向劍台走去。現在離午時還早,殷昕隻得先去五劍台等著。
殷昕本來就會煉丹,隻不過一直是瞎煉,胡亂煉。他來五劍台,無非就是想係統的打下一個煉丹的基礎,再順便學幾個丹方而已。
其實殷昕能煉地階十等的丹藥,在這五劍台上或者說是在天劍宗右宗,也可以當一個小小的執事。畢竟煉丹不是人人都會,而且也不是人人都能學會。譬如這五劍台的眾多弟子,幾乎所有人都煉不出來一枚地階十等丹藥。
殷昕一路走著,看見的景象和昨日差不了多少。在五劍台的青石小路的兩旁,有不少弟子都拿出丹爐,在煉化一些靈材。其實他們是在完成五劍台大長老昨日講課布置的任務,若是完不成,可是要受罰的。
殷昕一個人走著,在五劍台也沒有什麼認識的朋友。不知為何,殷昕聽見這些弟子一直在談論一個人,一個來了五劍台不久的年輕人。
“唉,昨日大長老布置的煉藥任務有些難度,今日午時我若完不成,可是又要受罰了!”
“我還不是一樣?媽的誰知道大長老這麼毒,竟然讓我們煉化這種地階九等的丹藥!”
“唉,想當初我過第二考的時候,是王執事特殊關照過的。早知道如此,我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去考!”
“不過那個小子還真是好,來我們劍台沒有多久,竟然讓大長老親自單獨授課!而且昨日布置的練習,他也不用做……”
看這樣子,這些弟子一邊抱怨煉化的靈材等級太高,又一邊羨慕一個天才的弟子。
“你聽說了麼?昨日我們五劍台又來了一個天才弟子!”
“聽說了,哪裏是什麼天才弟子,其實就是殷昕!”
“殷昕?沒聽說他有火命魂啊?怎麼,也能上我們五劍台做煉丹弟子?”
“什麼沒有火命魂?你的消息也太落後了!現在看來,殷昕除了風命魂和劍命魂,還有火命魂!而且,他還會《升火法》!”
“你們兩個其實不知道,昨日殷昕在‘測試堂’可是威風凜凜,連黃執事和王執事都不敢吱半點聲音!”
“這怎麼講?殷昕不過是來通過兩考的,怎麼兩位執事還——”
“這你還不知道?昨日,兩位執事不知道那青年是殷昕,按照往常的慣例要向他收‘聚氣石’。但殷昕沒有,不交。但殷昕最後不但過了兩考,據說還把那枚考試用的‘黑工丹’直接給煉出來了!黃執事和王執事害怕殷昕是應宗主派遣而來的,趕緊通報了段長老……”
殷昕一邊走,一邊覺得好笑。原來,自己昨日在五劍台的故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不過現在的五劍台弟子幾乎沒有人認識他,所以殷昕從他們身邊走過也沒有造成絲毫躁動。
不過,殷昕卻有點想見一見他們口中說的另一名煉丹的天才。那名弟子也是剛剛進入五劍台的,看樣子很受大長老的重視。
殷昕漸漸地離五劍台近了,又走了二十來步,殷昕在劍台旁邊盤腿坐下。
周圍有不少人和殷昕一樣,在劍台周圍盤腿坐下。隻不過他們是在完成大長老布置的任務,而殷昕是隻是在坐下休息。
離午時還早得很,殷昕坐在原地閉目養了一會兒神,然後決定檢查一下自己的丹爐。
才不久在“丹鼎堂”找到的丹爐,放在納戒裏麵還沒有看幾眼。殷昕元氣一出,將丹爐從納戒中取出。
丹爐高度及腰,顏色黯淡,上麵還有許多灰塵。和殷昕在裏麵摸到的一樣,丹爐口果然缺了一塊兒。這對煉丹成丹並沒有好處,所以有一天殷昕必須得把它補上。
殷昕在納戒裏取出一件過去穿過的衣服,撕下一塊兒布條,擦拭丹爐上麵的汙垢。
和殷昕摸到的一樣,布條擦拭之處,銘文便顯現出來。殷昕一點一點仔細抹得幹幹淨淨,上麵的銘文一絲不隱藏的出現在殷昕眼簾。
銘文很多,甚至比殷昕的“炎焱火爐”上麵的銘文還要多,還要密集。而且丹爐上麵的銘文呈螺旋狀,從下往上,知道丹爐口。
殷昕仔細看去,開始揣摩著銘文的意思。但上麵的銘文他一個也不認識,畢竟字符的年代太過於久遠。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這銘文不全。螺旋狀的銘文到達丹爐口的時候缺了,不然看上去將是一件完美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