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現在束手無策了,是麼?”
洛倫佐點點頭,“基本如此,如果丹尼爾堅持下去的話。”
“你聯係韋恩斯塔和斯科特.魯丁,告訴他們,這一切,告訴他們,金球獎無法忍受這種意外,他們必須一起讓丹尼爾坐在頒獎席上,然後想出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告訴觀眾,為什麼他沒有走紅毯,為什麼他遲到了。”
離他們不遠處,就是這一屆金球獎的兩隻主要幕後黑手——哈維.韋恩斯坦和斯科特.魯丁。
他們當然早就注意到了丹尼爾沒有出現。
“那個幸運的小屁孩,耍性子了?”
“我不知道,但如果他真的不來,就有大問題了。”哈維掃了一眼周圍,典禮還沒有正式開始,這個時候大家都閑聊,但很多顯然心不在焉。丹尼爾已經不再是一個簡單的小人物了,重新想一想他的那些頭銜,點開網絡看看他的人氣和討論量。MB上,今年的影後大熱妮可.基德曼隻有63萬關注者,而丹尼爾呢?650萬!這是MB公布的活躍用戶的70%以上。
換而言之,連副總統切尼都注冊的MB上,有百分七十的人,在關注丹尼爾的每天雞毛蒜皮的事情,他吃了什麼,他和誰合影了,他對戰爭的看法等等。甚至FBI都不得不語氣溫和地希望他在表達意見的時候,注意措辭和激烈程度。
而如果他因為這件事情,在MB上大肆發泄一通,甚至說一些藏在暗處的事情,那麼哈維幾乎能夠保證,媒體們要開始狂歡了。
“我需要跟他打個電話,魯丁,看到沒,這就是年輕人的特權,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但你不能不說他做得很好,如果他來了,這件事就隻能忍下去,至於要不要給他一點補償,就得看你的心情了。可是現在,你得像打給上帝一樣,請求他能改變主意。”魯丁的言辭曆來以犀利和口無遮攔著稱,“但是我覺得你肯定是在白費功夫,雖然名單泄露的時間不太長,但他們肯定已經計劃好了一切,與其現在急得跳腳,不如想一想怎麼在奧斯卡上幫他得償所願。而且,你覺得達格瑪和洛倫佐,不會去倆係他們麼?”
“你可能是對的。”哈維看到手機上洛倫佐的電話。
“嗨,洛倫。”
“我想你已經知道一切了,達格瑪希望你們能夠丹尼爾出現在頒獎禮上,不然明天金球獎的聲譽會大打折扣,盡管他可能還不知道這一切有多嚴重。你當初信誓旦旦地說,丹尼爾那裏不會有問題的,你甚至意料到如果讓他提前知道了結果,他也不會做出讓我們下不來的總做。顯然,你錯了。”
哈維.韋恩斯坦沒有什麼可辯解的。
除了若有若無的環球影業,這次的金球“謀殺案”同盟裏,以他和丹尼爾最為熟悉。當大家決定把丹尼爾拋除在外,不給《鋼琴師》和《希臘婚禮》一個子兒的時候,是哈維站出來告訴大家:丹尼爾會憤怒,但他也是利益至上者,他還需要我為他公關奧斯卡,而且這一次他已經錯過了,以他的年紀來說,金球獎不會有任何困難,尼克爾森和基爾都已經太老了,不是麼?所以丹尼爾絕不可能和金球獎鬧翻掉。
現在的結果就是這樣,丹尼爾拿起了錘子,要把整個台子都給砸掉。
重要的是,如果是湯姆.克魯斯和布拉德.皮特,一切都要好辦很多——他們確實也有無數擁躉,但同樣也有無數的人情往來。他們獲得的很多利益,也都是通過這種肮髒的方式得來的。但是丹尼爾不同,他在異軍突起的MB上,擁有的影響力比克魯斯加上布拉德還要來的厲害。而他隻入行了三年多,他從未失敗過,所有和他合作的人,都從他的項目裏得到了好處。他當然在獲得金球獎和奧斯卡最佳男配角的時候,也使用了金錢公關,但那可以稱得上是“恰當”,而絕不是他們做的這種“操縱”行為。
事實上,除了上一次米拉麥克斯在1999年對奧斯卡做出的醜事之外,今年的金球獎已經能夠在各屆黑幕裏名列前茅了。
“我會試著去聯係他,但是這已經發生了,洛倫佐,我們要有心理準備。我是說,如果他拒絕了你們,未必就會給我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