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七彩泡泡離破滅又進了一步麼？”
庫薩是今天才到的伯班克，是來處理和迪士尼的投資首尾的，盡管雙方已經達成了協議，但是需要在不驚動媒體的情況下，完成這些手續，還必須持續一段時間。基本上這一次庫薩過來就能夠把事情處理掉了。
庫薩顯然對丹尼爾的悲觀有點意外。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是那種洋洋得意，然後全世界都在掌心的感覺麼？”
“你比我清楚，沒有誰會不失敗，我又不是上帝，頂多是演了個冒牌的，哦，對了，不知道他們做得怎麼樣了，有我的十點分成呢，好歹也是一兩千萬。”
如果要有一種方式來描述庫薩的心情，那大概是一個假裝純情的女人，一邊忙不及的脫褲子，一邊說“好害羞”的情形。
丹尼爾就是這樣。
嘴上說著不要，舌頭卻很誠實。
才說自己對票房奇跡沒有信心，是個泡沫，結果轉個頭就理所當然地認為《冒牌天神》能有兩億以上的票房。按照分成，丹尼爾的10個點要分到一兩千萬，那麼環球公司就要分到一兩個億，總票房自然就是二三個億。
沒有心情和丹尼爾假客氣的庫薩，隻好把注意力收回到這份報表上。
“這個東西估計會刺激到不少人。”
“誰在意呢？”
當然，在意的人很多，但是不包括丹尼爾自己了。
比如新線的沙耶，彼得.傑克遜，迪士尼的高層，還有漫威的凱文.菲戈——他越看這種消息，越覺得心痛。和丹尼爾投資部合作《懲罰者》的方案已經被漫威和獅門聯合否決了，換而言之，現在一切回到了開始的地方。
雖然沒有惡化，但沒有利好就是惡化，不是麼？
“他們的計劃有變化麼？”
這是說好機器影業，點映表現如此之好，似乎也沒有必要一定要等一個結果不定的奧斯卡。
“我跟他們聯係過，沒有變化，一切照舊。”
“穩重的選擇，哦，斯嘉麗已經拍完了吧？”
庫薩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覺得交給丹尼爾自己來處理，“恩，是的，她結束了，讓我幫她表示歉意。但是，我還有別的——”
“她親自說的？哦，你說。”
“我跟詹姆斯.山姆，就是好機器的老板通電話的時候，他們似乎有意請你參與他們製作的電影。”
“什麼片子？”
“應該還沒有定，肯定也是被這個數據刺激的，不過我了解了一下他們最近的本子，或許你回洛杉磯後可以看看。”
丹尼爾揉了揉太陽穴，“你聖誕節後的工作要多起來了。”
“從未輕鬆過。”
輕輕咳嗽了一下，丹尼爾決定回到原來的話題，“那麼，他們是希望先掛個號？”
事實上，詹姆斯和大衛手上本子也不是很多，而他們公司的王牌——就是奧斯卡的提名大戶，憑借《臥虎藏龍》剛剛蜚聲全球的華裔導演安李，安李剛剛在好萊塢推出片子的時候，就是好機器操作的。
所以在《臥虎藏龍》大火之後，安李也承諾為他們拍一部片子。
隻是這個片子的題材不是特別吸引人。
因此在和庫薩通電話的時候，盡管他們腦子裏已經過到了這個本子，但還是沒有說出來。而庫薩調查到了這個本子，猶豫之下也沒有直接說。
這是一家試圖走走後門的獨立製片廠，丹尼爾已經有不少這樣的關係戶了，所以他也沒有特別上心。而是心情不錯地和庫薩討論起聖誕節的安排來。
“柯林斯會來美國，而我們打算去阿斯彭滑雪，你和瓊斯有別的計劃麼？”
“我們還沒談到這個，也許去和富翁們撞個滿懷，是個不錯的選擇。”
阿斯彭是美國富豪們的度假勝地，這裏和美國其他大城市的忙碌焦躁截然不同，就像是個時間流速慢一倍的異度空間。
這是柯林斯提議的。
“或許還可以叫上弗雷德和安迪，再問問別的人。”
“所以，摳門的葛朗台打算年終大酬賓？請可憐的員工們去高級地方玩一周？”
“如果我說我其實準備……AA，你會不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毫無疑問，我會的。”
就像是熱火朝天的電影院一樣，大片們殺的汗流浹背，全美這個時候都在期待美妙的聖誕節來臨，因為這意味著假期、團聚和瀟灑，不用穿正裝，一整天都套著睡衣，可以睡得很晚，刷劇集隨便刷多少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