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風華目前的樣子與爵佳楠不能等同,爵佳楠是因為封印時,被附體的噬魂侵蝕,而嶽風華是直接被古屍釋放出的劇烈噬魂吞噬,這樣的結果很難預料。”
麵癱楊擰動著雙腿,慢慢地轉過了上半身,卻並沒有全身轉動。
他的說話是那種未說完的吞吞吐吐,又是那種想說不敢說的神態,但是瞅著我的眼神,已經證明了常玉茹的認為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實,更不是與爵佳楠相同的昏厥。
我淚眼朦朧中迎住了麵癱楊的眼神,抖動的雙唇無法抑製地說不出話來,心裏有太多的疑惑,更有劇烈的悲痛,但就是無法表達。此刻,讓我最清楚的思緒裏,隻有無聲的祈禱,無盡的擔心和惶恐。
“依你的說法,那現在的風華哥要比爵佳楠嚴重得多了?”
常玉茹抬起了驚恐的臉頰,挑眉中巨睜著雙眼。
她好像被嚇著了一樣,又仿佛是因為想到了什麼更糟糕的事情。而此時的我,卻是在絕望中安慰著自己,焦心地等待著噬魂消散的時刻,期盼著能有個令我驚訝的結果。
“不僅嚴重,而且是無法相比的結果。如果說爵佳楠是暫時的昏厥,那嶽風華有可能是徹底的昏迷,即便是最後能夠清醒過來,想要過正常生活……”
“你不要胡說八道行嗎?”
我高呼小叫著打斷了麵癱楊的沉聲說話,哭泣聲一湧而出。
聽著麵癱楊的解釋,讓我徹底絕望了。當我再次移目躲開阻擋著的視線落在嶽風華躺著的身上時,心裏竟然有了萬念俱灰的思緒。如果是暫時的昏厥,嶽風華的臉色絕對不會是那樣的蒼白,如果是昏迷,那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連個呼吸都沒有。越看心裏越擔心,越擔心愁緒越加的清晰,悲痛似乎更加的激烈。可是,我實在是想出用什麼辦法解救嶽風華,也不知道還要堅持多長的時間。
麵癱楊擰著身子站了好一陣子之後,才回頭遠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紋絲不動的嶽風華,又轉頭四處張望著漸漸變淡的青霧,再次轉頭俯視時,慢慢地調整著站姿,遲疑著半蹲了下來。
“組長,你應該知道結果了,並不是我在胡說八道,事實上水井裏噴出的噬魂要比大黑狗附體的噬魂厲害得多。爵佳楠是不是處於昏厥狀態大家心裏清楚,而嶽風華目前的樣子,誰也無法否定不是昏厥,更不是暫時的昏迷。”
他沉聲重氣地說著,好像是在提醒著我。可是,我確實不想承認他說的話,更不想按照他的思路想問題。爵佳楠的樣子雖然讓我看到了噬魂的厲害,但也並沒有讓我絕望。嶽風華現在的狀態,雖然與爵佳楠沒什麼區別,卻讓我充滿著等待的需要。
我半仰著滿是淚痕的臉頰,將哀求的眼神投向了麵癱楊。
“噬魂消散之後,你能不能想辦法搶救嶽風華?”
斷斷續續的哀聲說話,讓我越加的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