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麵癱楊加重了語氣,臉色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我心裏明白,他雖然沒有直接反對立即撤離,但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態度,離開張楊村似乎是不現實的想法。而我在進入水井房的那一刻,早就沒正常的思維了。不離開好像找不到破解之法,離開有是於心不忍,更是放心不下張楊村的二十多戶人家。之前我始終堅持著,能為怡景的犧牲報仇雪恨,可是現在因為束手無策而又了消沉情緒。
“從咱們的職責上講,麵對這樣的事件本應該……可是,這裏的情況有些特殊,咱們好像並沒有……”
麵癱楊斷斷續續,結結巴巴地說著沒什麼用處的話。
我知道他是因為沒主意的無可奈何,卻又因為楊大爺恐慌的神態,而不停地改變著說出來的話語。
“根據陰氣和土煞的情況感應,如果能在三日之內疏導土煞路徑,消散陰氣聚集,打撈古屍進行處置,應該是不成問題的事情。但是有個關鍵之處,在陰氣和土煞沒有徹底解除之前,井蓋絕對不能打開,陰氣和土煞一旦湧入水井裏的古屍,那就……”
嶽風華一邊低聲說著,一邊轉動著視線,當急切的眼神落在楊大爺臉上時,很突然地收聲停止了說話。
他緊閉著嘴巴,但巨睜著雙眼,似乎在等待著楊大爺的表態。
我明白他沒說完的後話,但是,不讓打開井蓋,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全村的二十多戶人家,不可能斷了水源。
楊大爺靜靜地迎著嶽風華的眼神,雖然沒有著急著說話表態,但那沉凝的神態,依然顯出了沉著冷靜的心思。
“隻要能破解村子裏的古魂外泄,你提出的所有條件,我都能答應,即便是遇到再大的困難,我也會想辦法克服。”
老人家不慌不忙地說著,臉上竟然慢慢地呈現出了輕鬆的表情。
我沒想明白,楊大爺這樣的表態,是不是沒經過思考,或著是沒聽懂嶽風華的話意。在陰氣和土煞未疏導之前,水井蓋是不許打開,斷水的結果是無法生活,所以我不得不急聲解釋道。
“全村二十多戶人的用水就集中在這一口水井,陰氣和土煞的疏導需要時機,誰也無法準確判斷出大致時間,難道楊大爺能阻止村民的取水嘛!”
帶著驚訝的聲音說完時,我偏了一點臉頰,用非常急迫的眼神盯住了楊大爺,等待著進一步的表態。
在我看來,隻要是嶽風華說出來的想法,那肯定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是絕對能夠實現的目標。陰氣的引流消散是麵癱楊的專長,而土煞的疏導激泄,又是爵佳楠的特長,所以這兩件現象的處置,是絕對的有把握。而此刻,我所擔心的是張楊村全體村民的用水,楊大爺的令行禁止能不能起到作用。
幾個小時或者是一天的斷水,也許村民們為了破除恐怖能夠堅持住,但是太長的等待,那就會影響到村民的生活,有可能還會導致群毆,甚至可能出現搶水的混亂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