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茹的柔聲說話帶出了輕輕的笑音,皙潤的臉頰,在燈光的照射下,鍍上了一層濃濃的華悅神色。
她好像是明白了嶽風華的心思,也開始了胡編亂造,但說出的話語並不不會讓楊大爺確信。
“恐怖事情確實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可是農村人圈養不了家禽和牲畜,總不是正常的事情吧!你們既然擔負著為民除害的責任,那為什麼對於我們村出現的困難置之不理呢!”
楊大爺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竟然沉沉地拖了一聲重音,帶出了兩分不悅口氣。
我徹底恐慌了,看來楊大爺已經對我們結伴遊玩的謊言產生了懷疑,早就認定我們是民間特殊事件勘驗行動組的人。其實,從我們進入院落的時候,他的驚愕神態已經表明了心態,否則也不會在那種情況下,同意我們進駐他的家裏。
“楊大爺,您也不用擔心,也許再過個一年半載,圈養牲畜的事情就能實現,而且,整個村子裏不是還活著一隻大黑狗嘛!”
常玉茹慢慢地站起了身子,臉頰上浮出了真真切切的笑容。
她寸步輕移著,很緩慢地渡步走到了炕沿前,雙手沉沉地按在了炕沿上,弓著腰身抬著頭的動作,顯得十分的嬌柔憨態。
楊大爺用和藹的眼神一直注視著常玉茹,抿嘴的動作讓臉龐上,掛出了不以為然的笑容。
“一年多的時間裏,因為那隻大黑狗的存在,已經讓村子裏五位年輕後生喪命,如果再不解決的話,我擔心最終會讓張楊村徹底消失。所以,既然咱們有緣分,你們何必隱瞞身份呢!”
老人家低沉的說話聲悠長到了令人寒心的地步。
當他收聲輕輕搖頭的時候,低垂著的雙臂輕輕擺動中,雙手按在了炕麵上,兩條腿有點遲鈍地挪動著,並在一起向著炕邊移動著。
由於楊大爺要下炕的雙足前移,弓腰站在炕沿前的常玉茹不得不直腰躲開,跨步站到了另一邊。
“楊大爺您這是幹嘛去?天黑了還要出去呀!”
常玉茹驚聲激問著,偏著頭的臉上掛出了著急的表情,瞅著楊大爺不停止的下炕動作,眼睛裏閃出了驚愕眼神。
楊大爺沒有回答常玉茹的問話,慢慢騰騰地站到了地上,回首目睹了一眼我和嶽風華之後才轉頭移目。
“你們都看到了,我家裏就這麼一間正屋,而你們是六個人,總得為你們找個住處吧!你們吞吞吐吐地隱瞞著身份不想幫我,但我不能失禮著讓你們坐一晚上吧!”
老人家憂聲說完時,輕輕地搖了搖頭,也不等常玉茹開口,雙手背後的瞬間,緩步邁出了正屋門,徑直走了出去。
他的離開瞬間讓整個屋子顯得寂靜了起來,我轉眼四處眺望著,但就是沒看到楊奶奶的身影,也不猜不到她去了哪裏。站在門口的常玉茹將驚愕的眼神落在嶽風華的眼睛上時,我也斜眼揚出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