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低了嗓門,我也是小心謹慎的說話。
帶走僵屍本身就不是全體成員同意的事情,如果再將這些嚇人的話傳出來,那就會導致第二波的爭論不休。所以,我說話時,不僅壓低了嗓門變輕了聲音,而且還很現實地勾著頭,近距離地將嘴巴對準了常玉茹的耳朵,說著近似於竊竊私語的話。
常玉茹完全聽明白了我的話意之後,很堅決很直接地搖了搖頭。
“雖然我在農村生活過,但那時候年紀小,出現這樣的事情,隻能聽到被趕的話,並不清楚怎麼做才能化解糾紛。”
她的神態變得焦急了起來,瞅著我的眼神,也變得噤若寒蟬了。
我沒從常玉茹這裏得到答案時,心裏不停地湧動著恐怖,更多的是慌亂不安。解決不好村民,一旦被看破那就是直接的驅逐,無路可走是最擔心的現實問題。
思想了一會兒之後,我瞥唇一笑,強裝著輕鬆地回身麵對著嶽風華,心裏卻是七上八下的難受。
“對了,你之前說要對僵屍進行偽裝,到底想用什麼辦法。”
嶽風華在我剛剛轉身的時候,就開口直奔主題。
無法確認他是不是聽到了我跟常玉茹的對話,但我感覺他早就對這件事進行了深思熟慮,否則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問出這樣的話。
“沒有想到,隻是知道必須要進行偽裝之後才能出發,但具體怎麼做,還真沒想好。”
我輕輕地說著,靜靜地瞅著,心裏翻滾著無盡的慌亂。如果解決不好,到不了公路不說,也許還會引來群毆,那種場麵是很難控製。
“要不然這樣,用我們的衣服蓋在僵屍的身上,如果有人盤問,就說是病重的朋友,需要立即送往醫院。”
嶽風華說著的時候,雙手快速地開始了脫衣。
我雖然沒直接阻攔,但眼睛裏還是閃出了阻止的眼神,卻又沒任何作用。嶽風華的手勢不僅快得讓人來不及思想,而且脫衣的動作,也是讓人應接不暇。
初夏的野外,所有人的穿著本來就不多,嶽風華三兩下的功夫,身上僅有的襯衫,已經被提在了手裏,自己變成了光著上身的人了。
“誰還能脫一件?再有兩三件衣服就能包住僵屍的身軀了,我這一件隻能蓋在腦袋上,上身和雙腿也需要偽裝掩蓋。”
嶽風華說著的同時,轉身將脫下來的襯衫,嚴嚴實實地包在了僵屍的骷髏頭上。但是,上身和雙腿依然是暴露無遺,而且,因為雙腿是白森森的骨骼,在傍晚前的昏暗下,顯得特別的清晰嚇人。
“我脫一件,不用掩蓋上身,就對僵屍的頭和雙腿做點偽裝,上身沒人注意,還以為是棕色的毛馬甲呢!”
爵佳楠也是手法嫻熟地完成了脫衣動作,體恤衫輕輕一蕩的時候,平平整整地覆在了僵屍露著白骨的雙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