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癱楊同意了分工,卻又提出了要調換去尋找石碟落下的初始地,這讓我心裏又一次湧起了緊張情緒,用什麼理由說服他就成了最急迫的現實問題。
我用溫柔的眼神瞅著麵癱楊,但眼角的餘光卻掃視著嶽風華,想從他那裏得到一些提示。卻令我失望到了無語的地步,他根本就沒任何表情,視線也是投向了別處。沒辦法的情況下,我隻能胡亂地一邊組織著語言,一邊開口胡說了。
“初始地尋找不僅辛苦,關鍵是還要試驗有沒有危險性,風華已經有前一次的扳動石碟經驗,雖然我沒多大用處,但我可以判斷出是不是遠古時期就存在的東西。再說了,在危險麵前,我總不能讓你去麵對吧!還有一個更關鍵的問題,你在構圖和整理資料上,又非常的認真細致,我們是通過了認真討論才作出的分工決定。”
輕聲悠揚地說完之後,我感覺自己的表達能力並不差,而且隨機應變的思維好像也不弱。這樣的說話,我相信麵癱楊是沒任何理由反駁,也不可能提出新的問題難為我。
麵癱楊沉思了一會兒,很沉重地點了點頭,雖然臉上沒清晰的表情,但是從小眼睛裏擠出來的眼神,已經透出了失望的心情。
“聽著你這麼一說,我好像隻能和常玉茹待在帳篷裏了。”
他的說話聲帶出了綿綿不盡的憂鬱,卻又是無可奈何的表態。
聽到他的不樂意默認,我徹底興奮了起來,立即轉身的同時,抬起了手臂,向著常玉茹立定腳步的方向招呼著。
“玉茹,你過來,我有事情要交代。”
我大聲喊著,微笑似乎已經是擋不住的激泄而出了。
此刻,我感覺風是溫和的,陽光也是燦爛的,一切好像是最美好的景致。連續的幾次焦慮之後,這一次才讓我真正地感受到了順心的事情出現,竟然是如此的歡愉。
等待著漫步而來的常玉茹時,我有了更好的心情旋目四望著,將視線投向了石碟最密集的分布區域,心裏開始盤算著即將要去的目標。雖然沒太多的把握能不能找到石碟落下的初始地,但此時此刻的喜悅心情,已經讓我充滿了希望。
“萱兒姐,不是已經交代完了嘛!我就是負責傳遞勾圖的材料,這點工作不難,我保證能做到最好。”
常玉茹笑得讓眼睛變成了彎彎的新月。
但是,她卻理解錯了我的用心,其實,分配她與麵癱楊在一起,就是為了監督和阻撓麵癱楊走出帳篷,並不是真正的為了傳遞什麼勾圖,那隻是一種托詞,是嶽風華隨口一說的理由。
“為了給麵癱楊做好配合工作,從現在開始,你們不能離開帳篷,要搶時間梳理勘驗資料。而勾圖的傳遞,我會讓怡景負責,你的職責就是保證在麵癱楊的身邊,要做到形影不離的隨叫隨到。”
我急切地眨巴著眼簾,暗示常玉茹少說話,別因為不理解而露餡了。麵癱楊並不傻,隨便的一個眼神,一個舉動都會讓他發現不一樣而引起警惕。所以,在他麵前少說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