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引導的心思,想聽到更多的信息。
雖然陳老已經描述了形狀,就是那種很難區分清楚的生物,但沒法推斷事件的性質,也確認不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此刻,我心裏開始有了著急和恐慌的感覺。
勘驗神秘未知事件時,必須要先弄清楚屬於什麼性質,如果連性質的分類都沒法定論,那勘驗出結果就非常渺茫了。在我的勘驗經驗中,事件性質判斷有誤,就會耽誤勘驗的進度,甚至會導致最後的結論完全錯誤,造成處置困難的局麵。
“一隻的出現就讓村子裏死了二十多人,如果多的話,我們還能等到你們來嘛!”
陳老變得激動了起來,說話的聲音裏裹出了怨氣。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也能體會到他的驚恐,但是說不清楚,我們就無法開始勘驗。說不準確,也會誤導我們的勘驗思路,所以,即便是陳老生氣了,我的問話內容還得進行。
咬了咬嘴唇,我警告著自己緩和了一下心境,努力控製著情緒,將聲音變得更柔和了。
“陳大爺,那個東西是用什麼傷人滴?”
這次問話,我是特別小心謹慎,又用了特別輕柔的聲調。
有可能陳老並不清楚我所問的問題,在勘驗過程中的重要性,甚至不理解我為什麼要問這樣的問題,但是我心裏很清楚,這是判斷那個東西是什麼的關鍵點。
“沒人能看到它是怎麼傷人地,但被它抓過,或著被它碰到的人全部死了,沒一個活口。”
陳老的眼睛裏,流出了兩行渾濁的淚水。
我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寒心酸鼻的感覺,瞬間裹緊了我的情緒,如果不是看到了嶽風華阻止的眼神,我也要開始梨花帶雨的淚崩了。
“陳大爺您別難過了,這種事情誰也不願意出現,也不想碰到,可是事情已經出現了,那咱們應該正確的麵對,爭取早日找到它,阻止它在有生靈塗炭的可能。”
輕聲說完時,我看到陳老的淚眼裏閃出了滿意的眼神。當我等到這點信息時,立即切入正題,又問了一句。
“那東西從墓穴裏鑽出傷人之後,具體去了什麼地方,有沒有人看到,我們可以直接去找它為民除害。”
我的話音剛一落,陳老渾然站起,狠狠地用拐杖戳著地麵,滿臉的怒氣橫生,盯著我的眼神竟然閃出了怒光。
“說過多少次了,真正接觸過它的人全都死光了,你讓我怎麼回答你!雖然當時我在場,可是驚恐事情出現之後,我和其他人沒什麼區別,也是被嚇著昏死了過去。”
陳老怒吼完之後,繞過了嶽風華坐著的條凳一端,拄著拐杖顫巍巍地走出了大門,好像是徹底不激怒了。
我驚恐地回頭瞅著陳老的背影,擔心到了無法抑製的地步。沒想到我的問話竟然惹怒了陳老,而且是如此的風怒不已。
陳老的快速離開,瞬間讓我們陷入了恐慌的沉寂中,剛剛死人的說話,仿佛驚心動魄的陰鬱,瞬間籠罩在了空蕩蕩的院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