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的轟鳴聲，立刻讓我們陷入了煩躁和不想說話的境地。
所有人因為接到了更不清楚的任務而進入了情緒低穀期，沉默似乎成了唯一對抗首長的心態了。
“看看你們的樣子，那有點像是特殊事件勘驗組的精英，簡直就是一群飯桶不如的東西。還沒到現場就變成了如此的形象，那等到了之後，你們還不嚇著尿褲子呀！”
首長是大喊著說話，但那怪怪地笑容，讓我心裏確實有點奇奇的想法，卻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我瞅了一眼沒任何表情的嶽風華，又移目瞅了一眼直升機的窗外，已經是盤旋在了荒山野嶺的上空，似乎是向著西邊的飛行。
“不是因為我們膽子小，而是因為你沒說清楚事件的情況，我們感覺六天的事件完不成任務，跟你想的根本就不是一碼事情。”
高聲吼著的同時，我慢慢地移動著視線，靜靜地瞅著首長，其實剛才的說話，確實不是之前想說的原話。由於想到了自己是女孩子，所以將那些不太好聽的話臨時改變了，要不然說出來，肯定能讓首長另眼相看我。
首長瞅著我看了好一會兒，雖然表情沒多大的變化，但是那盯著的眼睛裏還是閃出了疑惑的眼神。
“完成的期限是上級首長的命令，我也知道有點難度，但是，咱們要用百倍的努力去麵對，不能找借口說些廢話。你們現在的心思，應該用在考慮事件的性質上，而不是要跟我講條件。”
“連你們首長都不無法捉摸的事件性質，讓我們這些榆木疙瘩從哪兒去想，再說了，你隻是說了是在農村，死了二十多個人。死人的事情可以中毒，可以給猛獸咬死，也可以被恐怖現象嚇死，還有可能是被不明病毒傳染致死，所以誰能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能這麼說話我就滿意了，雖然是在譏諷我，但至少是提到了幾個可以考慮的原因。對待特殊事件，就得多動腦子，多想幾個假設，從假設中去尋找證據逐步證明出事件的性質，這才是精英的素質。”
“別給我戴高帽子，我根本就不是什麼精英，充其量也就是個飯桶而已，也許連個飯桶都算不上數。所以，我這次認認真真地跟您商量點事，組長我真的不想幹了。”
我說到了心裏話，也講出了真話。
在沒有當組長之前，對領導的感覺好像很羨慕，當了組長之後的前期，確實有過沾沾自喜，也有過良好的設想。但是在處理地下空洞的龐然大物過程中，還真讓我體會到了其中的苦楚。此刻，我的想法就是要麼當大官，像首長這樣的級別，要麼就老老實實的做組員，混一天算一天。當個中間的組長，那真是吃力又不討好。
“你以為勘驗行動組是你們家的事情嘛！想怎麼來怎麼來，誰想當就能當上，不想當了還可以甩手不幹？”
首長的嘴角掛出了淡淡的笑意。
“那您的意思是，根本就沒一點商量的餘地了？”
我也釋放了一點點淺笑。
其實，從首長的笑意上，我感覺他還是有著商量的餘地，隻是不想承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