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人的說話,讓我聽著好像有些模糊不清。
“你在哪個方位,我怎麼判斷是跟在了你的身後。”
我嘟囔著的同時,小心翼翼地邁開了步子,一隻手前伸著做出了試探性的摸索姿勢。
其實,此時我在想,應該是嶽風華也伸手牽住我的手,這樣我們才能一前一後地向著所謂的側洞走去。
心思想象中,我的手終於探到了嶽風華的手,這一秒鍾,讓我有了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感覺。
“我抓著你的手行走,應該放心了吧?”
嶽風華輕聲說著話的同時,攥著我的手開始使勁了,是那種帶著搓揉的舉動,又仿佛是緊箍的擠壓。
被他越搓越揉越緊地一陣劇烈運動,手上疼痛的感覺明顯而又清晰。但是,疼痛消失時,卻又讓我感覺疼得有些舒服,疼得有些奇怪。更要命的是,我心裏還有著期待的想法,好像特別享受那種被搓揉著手的虐待感。
我們沒說話,也沒停止走動,更沒發出任何響聲,我一直是被他拖著向前邁步。大概走了十幾步的時候,他慢慢地停下了腳步,擋在了我麵前,讓我也不得不暫停了腳步。
“怎麼了?才走了多長時間,你又想幹嘛?”
也許是因為靜心感受著被搓揉著手的原因,我說出去的話,竟然像沒經過大腦的胡言亂語,又仿佛弱智的平常問話。好在此時是漆黑一片,並不用擔心被人看到臉上的難為情。
“前麵轉過彎之後,就有亮光了,我提前偵勘清楚了。”
嶽風華站著姿勢,好像是在辨別大致的方向,又仿佛是在摸黑確定著距離的遠近。
哎喲喂!
“你是不是想表達什麼心情,既然提前偵勘好了行進路線,那就加快速度趕緊到有亮光的地方呀!幹嘛停在這裏說那些沒意義的話。”
我是心懷搗亂的意思,說著言不由衷的話,一方麵想打擊一下他喜悅的心情,另一名麵想刁難他明白,我並不會稱頌他。
其實,我這個人還真是怡景說的那樣,很難有個準確性格的定性,應該是那種多重性,很不穩定的散亂性格,隨時隨地的有可能在變化著。所以,能真正了解我的人並不多,不過,嶽風華倒是還有點靠譜的樣子,因此才被我破天荒地稱呼為大叔了。
“你說得倒是輕巧簡單,雖然我之前探尋了路徑,可這是在漆黑中憑著感覺的行進,不經意的一個轉身,也許就南轅北轍了。”
嶽風華狠狠地攥了一下我的手,向前拉著的感覺變得急切了。
我沒說話,立即碎步急奔著,盡量減輕被他拉著的手臂酸痛。
“走錯了要返回的話,那你要背著我了,我才不會走回頭路呢!”
尖音高聲中,我表達著輕微的不滿情緒。
也不是我真的懶惰不想走路,是因為漆黑中的行走,讓人沒一點安全感,根本就估計不到眼前是什麼,或著即將要出現什麼。有時候,還會莫名其妙地感覺到有東西的存在,舉起法杖的時候,卻又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