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夠了！足夠讓他發出試探的信號了。試探了幾次，雖未得到明確的回應，卻也沒有遭受任何嚴厲的斥責。在劉國棉看來，章琰的態度有些曖昧，或者說是半推半就。
他越發大膽起來，單獨的時候，言語就更加露骨了。那些撩騷的話說出來，若看到章琰突然變得嚴厲的表情，就立刻縮了頭，打著哈哈，假裝說那些話的不是他。老實幾天，看章琰溫和下來，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就像是一場貓與鼠的遊戲。從實力上來說，章琰比劉國棉強大太多，她是貓。可在兩個人關係更近一步的推動上，劉國棉是貓，他用各種方式，撩撥著大齡女老板的心，以求證明他的魅力。
至於真被撩撥下來之後怎麼辦，劉國棉尚未深想，能征服女老板，本身就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這一段時間，章琰的內心是很矛盾的。劉國棉外形上隻有三分像白恣天，然而就是這三分，就足以讓她一次次失神，一次次在他犯錯誤時包容了，然而這兩個男人的性格差別實在太大。白恣天是一個特別坦蕩的人，那種坦蕩來自於世事洞明、人情練達，這份坦蕩，讓所有跟他接觸的人，都從內而外感覺舒心。仿佛自己也變得美好起來。而劉國棉，卻有太多上不得台麵的小心思。他以為他是貓，可惜他太嫩，在章琰麵前幾乎是個透明人，那些小動作以及露骨的語言，不僅不美好，反而因為層次太低，顯出幾分猥瑣來。
章琰私下裏想過，要不要跟劉國棉再進一步，卻總是在見到他時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個男孩子，年齡不大，心思不少，卻又沒有什麼城府，偏偏還是她的員工。章琰怕萬一發生點什麼，後期不好收尾。
曖昧這種東西，在一男一女之間，從來不會持續太久，總會有一件事把這種曖昧打破，或朝向更好的地方發展，或朝向更壞的地方發展。
公司年會，章琰作為大老板，哪怕淺嚐輒止，被輪番敬酒之後，也喝了不少。她那天是開車到的現場，年會結束已經過了十二點。章琰知道她是開不了車了，就和大部分同事一樣，站在路口打車。章琰是老板，為表現自己的體貼，來一輛出租車就讓員工先上，她留在後麵。所有的員工都上車了，隻剩下她一個人站在路邊，一陣風吹來，酒氣上湧，她隻好踉蹌幾步，扶著樹狂吐起來。還沒吐完，就被一個人扶住了，是劉國棉。
吐完，章琰問劉國棉：“你怎麼還沒走？”
“走了，不放心你，就回來了。”
“有什麼不放心的。”
“你今晚喝了不少酒。”
章琰點點頭，“嗯”了一聲，任由劉國棉扶著踉蹌著邊走路邊繼續打車。等了半天，卻沒有出租車來，她不由得有些心焦。劉國棉問：“章總，你開車來的？”
“嗯。”
“我今天沒喝酒，我可以送你回家。”
“那待會兒你怎麼回去？”
“先把你送回去，我再出來打車。”
“我住的那個小區，晚上根本打不到車。”
劉國棉不吱聲了，卻也沒提出新的方案。
又等了一會兒，仍然沒打到車，章琰有些不耐煩了，跟劉國棉建議：“這樣吧，你先把我送回家，然後開我的車回去，明天一早把車開到公司。”
“好。”劉國棉很乖。
一路無話，但本來就曖昧著的一男一女在車中，若沒有音樂，亦不開窗，氣氛多少是會逐漸升溫的。
到了章琰家裏，劉國棉把章琰扶到客廳沙發上坐下，倒了杯水放在茶幾上，站了一會兒說：“那……章總，我走了。”
“傑森，不要走！”章琰從背後抱住劉國棉，扳過來，滿是酒氣的嘴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