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財這才放了心,如果想什麼都被天蘋知道可就太可怕了,那天蘋可就會知道前生她的秘密!如果那樣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他還是覺得天蘋現在這樣就很好,對比前生性格一點都沒變,也似乎更快樂,他不想打亂天蘋平靜的生活。至於姑姑和師侄的關係,他更無所謂,上輩子當了人家那麼久的叔叔,這輩子叫她幾聲姑姑也沒啥。
正在這裏亂想時候,卻突覺從腹中升起一股清涼之意,如同大熱天吃了一口冰琪琳相仿,隻不過吃了冰淇淋清涼是從上而下,現在這片清涼卻是自下而上,沿著胸口經過鎖骨到達麵頰,繼續向上行,隻到眉心印堂穴處,瞬間就淹沒了眉心原本存在的那團溫熱,對麵天蘋不由“咦”了一聲,睜開了原本緊閉的眼睛。
劉安財也睜眼問:“怎麼了?”天蘋說:“我覺得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吞噬了我加到你腦海中的那一絲意識,現在我再也聯係不到了。”劉安財想起剛剛莫名湧來的那股清涼,清涼之意掃過腦海時他隻覺得舒服,沒覺有什麼不適,清涼把暖意淹沒後現在也消失不見了,見天蘋嚴肅的樣子就擔心地問:“那意識被吞噬,會不會對你有什麼傷害?”天蘋搖頭說:“那到不會,就算不被吞噬,等時間久了,分出的意識也會慢慢變弱最終消散的,隻是剛剛的情況很怪,你體內似乎有什麼隱藏的力量。”
她皺著眉頭思考,過了一會兒又叫過劉安財,重新將一絲意識送了過去,上次天蘋的意識還能在劉安財的腦海中存在一會兒,但這次意識剛剛進入,那股清涼立刻湧來,隻一瞬間就把天蘋的意識融化幹淨。
天蘋十分惱怒,揮手點了劉安財的穴,劉安財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任天蘋擺布。可就算劉安財不動,天蘋施展的移魂大法也是失敗,劉安財體內的那股清涼十分詭異,隻要一有外界意識侵入,就會衝出來將外來的東西融掉。
劉安財被點穴道後雖不能動,但說話卻是可以,看著天蘋一本正經地拿他身體折騰就覺十分好笑,但又怕笑出來天蘋生氣,是以強自忍住。天蘋看到,心想,他雖然嘴上不說話,但心裏一定是在笑話我無能,這點小問題都解決不了,以後怎麼還好意思當師姑?越想越覺沒有麵子,終於下了狠心,一手就抓住了劉安財的胳膊,一股真氣就輸送了進去。
她手心正對著劉安財肘部的少海穴,少海穴屬於手少陰心經。手少陰心經從心係上肺,向下斜出腋下,自上肢內側經過肘中而至掌內,沿小指橈側直到末端。天字門功法頗雜,天蘋練功之餘,也聽天鷹念叨了些半吊子醫術,尋思:他體內這股清涼來得詭秘,以前卻是沒有,當是心經有邪,經氣不利,以至心失所養,神誌異常,這才讓他失去了記憶,隻要疏通了這條經脈,把這股邪氣找到從他體內驅除,就會把他的失憶治好,之後也可以施展移魂之法。
剛開始她還小心翼翼,小心控製著真氣疏通劉安財的經脈,但經氣剛剛上行至腋窩極泉穴處,那股詭異的清涼又突然出現,隻如浪花一湧,就將她輸送到劉安財體內的真氣消散的幹幹靜靜。
天蘋氣極,她從小修煉天字門功法,一直在九品境外徘徊,直到去年終於有所小成,一口氣接連突破八品境,七品境,隻上六品境的修煉境界。少年心性,自認為天賦極高,如今受到了挫折卻被激起了怒火,終於不計後果,調整呼吸,將苦修了十多年的真氣向劉安財體內輸去,隻想和那股清涼的氣息鬥個高低。
那股氣息似乎也怕了,竟隱隱地躲了起來,天蘋大喜,加速催動真氣,隻把劉安財的身體當成了戰場,不抓住那個罪魁禍首就不罷休。如此過了一會兒,天蘋輸送到劉安財體內的真氣越來越多,把劉安財的身體經脈全都自占領,隻是那股詭異的清涼卻突然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