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曹國舅是認識綠珠的,也是認識她的,奈何臉上易了容,竟然沒有認出來。阮晴兒氣得想罵娘,卻聽曹國舅道,“你的女兒得了什麼病,臉上的顏色好怪?”

“小人也不知,找了好多大夫都看不好,小人正想京城碰碰運氣,聽說天子腳下的大夫很高明。”

“祝你好運,車把式,難得本大人與裏麵的小娘子有緣,日後若難處,就去京城的曹國舅府上找我便是。”

曹國舅說完帶人離去。

車中的阮晴兒隻聽見馬匹奔騰的遠去的聲音。

綠珠拉開毯子,取出她口中的布巾,嬌笑道,“曹大人還跟從前一樣,隻要見到女人,不論美醜,都會施予幫助,真是難得。”

“解開我的繩子。”阮晴兒叫道,等到雙手的繩子從綠珠解下,她急忙扶著車窗,不管日漸寒冷的天氣,把頭探出車窗。

遠處一行騎士踏起煙塵,很快不見蹤影了。

阮晴兒臉上的兩行清淚落下來。

綠珠搖搖頭,“你也不用擔心,到了京城,隻要太子付的代價,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

孩子!阮晴兒的撫摸自己的小腹,如果沒記錯預產期,孩子應該在六天後出生。

綠珠拿出一顆藥丸遞到阮晴兒的唇邊。

她狠命的搖頭,“別再喂我吃藥了,我不想寶寶有事。”

“這是軟筋散,不會傷害寶寶的智力,你放心好了。”綠珠把藥丸塞進阮晴兒的嘴裏,“你大可放心,我們曾用一百個孕婦做過實驗,結果證明不會對胎兒有傷害。”

用孕婦做實驗,這是人能做出來的嗎?

禽獸!阮晴兒心頭大罵。

三日後的晚上。

馬車來到汴京城外,住在一家客棧裏。

阮晴兒上了樓,望著窗外汴京城的輪廓,心裏的思念如潮水湧來。此時,她後悔了,後悔離開黃浦佑一的庇護,要是在他身邊,何至於此。

客棧的外麵。

一支百人的隊伍悄悄臨近,為首是一個俊美絕倫的男子,雖然是一身普通黑衣,卻誰也無法忽視天生高貴風采。那棱角分明的麵龐,那雙閃著暗金色的眸子,那冰冷如霜的神態。要是認識的人見到了,一定會驚訝的喊出來。

天,這不是當今的大宋太子殿下——黃浦佑一。

“草紈絝,太子妃真的在裏麵?”黃浦佑一問著身邊的一個同樣英俊的男子。

“當然,我三天前就注意到了,她當時應該是被人易的蠟黃蠟黃,但眼睛卻是水靈靈的,那車把式說她生病。那麼靈動眼睛像生病的人嗎?我又不是瞎子,哼……”

“你當時為什麼不救她?”

“投鼠忌器,那趕車的和車裏的都有高手。”

“沒出息。”黃浦佑一暗金色瞳眸微微一冷,“等會你和卡洛斯帶著在樓下圍困,我上去救她。”

“為什麼不是我上去救我晴兒妹子?”曹紈絝道。

“如意是我女兒,我上去救她,你們都在下麵等著。”說話的是阮百川,他得知女兒在這家客棧的樓上,早就激動的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