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不斷的聚攏,因為每一隊都會有人死去,各個小隊也是被臨時拚湊在前一起。每當夜晚降臨,看著似曾相識的同伴,或許,或許明天將永遠,永遠看不到了吧。
一個月之後,一名長老是在受不住,收拾著屍體,看著依舊沉默的府主。"府主,死傷過半了,結束吧!"
洪老靜立在山頭,看著升起的朝陽,鏗鏘有力的回應道:"曾經幾時我們的祖先,拚盡全力,十不存一的用生命留給我們這片土地。這些傷亡算得了什麼。你若心不堅,血不熱,何嚐不如一死。"
…
更加深處的叢林裏,蘇然滿身鮮血,碎肉披掛在自己身上。小小已經激發了血脈,靠在蘇然背上,雙手滴著鮮血,盯著森林深處。
泥土中彙聚的鮮血,逐漸彙聚成一抹水窪,摻雜著血肉汙泥。如同修羅場一般,帶著殺戮的死氣,回蕩著整片山林中。
不知道還有多少妖獸,自從那一次循著慕容雪的腳印,蘇然就迷失在這森林中。妖獸更是長了眼睛一般,一波接著一波蜂擁而來。一隻,兩隻。一群,兩群……追逐中,被圍困在這裏已經不知道多久。
忘記了多久沒有合眼,多久沒有休息。無窮無盡的野獸,瘋狂一樣圍攻而來。戰鬥,武訣,所有能用的蘇然早已用了不知多少遍。
死亡哀歌!一次次積攢的殺戮,肆意揮霍在這裏,漸漸揮灑自如。對於別人來說在激發著血性,蘇然則是在返璞歸真,置身與天地中,放空自己的意念。
當不再有野獸襲來時,二人靠在一起坐在地上,渾然不覺地上的血汙。享受著久違的沉靜,渾身的酸痛蔓延在全身上下。
感覺到胸口的月桂吸收著月光,不斷地生機修補著。看著疲倦不堪的小小,蘇然咬破手指伸了過去。
小小含在嘴裏裹著鮮血,這幾個月的生活,小小已經習慣了蘇然鮮血的溫養,"哥哥,你血裏的生氣,越來越濃了。"
"哦,可能是月桂吧,最近感覺又生長了不少。"…
遠處的慕容雪,隱藏在樹枝上,看著夜色下偎依在一起兩道不成比例的兩道身影。蹙著眉頭。看著小小變得詭異的皮膚,在剛才的戰鬥裏的表現非比常人,"血脈者,還真是給我驚喜啊。"
拂過耳邊的秀發,"哎,既然還有小小幫你,那我還是在勞苦下,幫你在拉點妖獸過來。哎,還真是操心的命啊!"
月光下好不容易休息片刻的二人,聽著遠處傳來的咆哮聲,相視慘笑,又來了!站起身來,盯著無盡的黑暗,戰鬥再次來臨。
……
朝起夕落,鬥轉星移。落雲山脈喧鬧了連個月之久的喊殺聲,這才漸漸散去。隨著在外圍聚集在一起的弟子,一股肅殺之氣迎麵襲來。
稀稀拉拉的人群,已經沒有了來時的擁擠,雖然稀鬆不過氣勢上卻不可同日而語。經過兩個月的生死考驗,不知多少同伴長眠於此。沒有言語,用沉默來祭奠這裏,緬懷著曾經的自己。
府主。洪老看著氣勢一變的眾人,倍感欣慰。三分之二的傷亡,這殘存的一百多人,稀稀拉拉的站在來時的空地,此刻隻有說不出的悲壯。
不是眾人的長老不願意救,一旦救了你,這試煉就成了兒戲。不會死的曆練,沒有了生死的感悟,那叫圈養,預期圈養在這大山中,還不如在家老實呆在。
殘存活著的弟子也是重傷累累,層層環繞的紗布,即使在靈丹下,已久滲著鮮血。慘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