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角獸、鬥場(3 / 3)

活動著生疼的手腕,蘇然暗驚不已,疼痛充斥在剛才交錯的手腕,僅僅錯開的一擊,就已經讓手腕的肌肉拉傷。力量恐怖!

台上的聲音再次響起,配合著滾滾聲潮,直衝雲霄。“今晚奔牛的第三戰,是否還會像前麵碾壓對手——還是被血蠻這個新人終結,拭目以待!”

不容蘇然多想,野獸已經再次襲來。開門!開!

隨著那天眼中荒紋的浮現,蘇然現在隻感覺這次的開門,比以往更加突破極限。相反,仿佛聽到了自身的陣陣悲鳴,傷痛在無形的積攢,終有爆發的一天。可是現在已經容不得蘇然多想,現在隻有一個字,戰!

蘇然不知道,荒碑幫助了自己,卻也留下了禍根。追溯本源的力量,已經逆天的違背了天道,現在的八門遁甲已經超越了身體承受的極限。

開啟八門的過程是徐徐漸進的,隨著身體不斷地增強,每到門才會越來越擴大。像蘇然這種,一步走到身體極限的,可能連遠古一族,都沒有嚐試過。

也就隻能慶幸,血執事的巫族血脈,給了蘇然本錢,不過以後留下的暗傷,卻是頭疼的問題。當然這是後話。

得到多少,就會失去多少,得失永遠守恒!

感受著無盡的能量,突破血肉的極限,瘋狂的湧去。圍在身上的獸皮無風自動,獵獵作響。弓起身子,盯著襲來的公牛,隨著兩道身影撞擊在一起,狂暴的氣浪擴散開來。

震驚!片刻的寧靜,迎來的是再次瘋狂的吼叫,嗜血的病態充斥在在場的每個人臉上。仿佛在下麵戰鬥的不是蘇然,而是自己。

雙手緊握牛角,蘇然一點一點積聚著剛才對抗消散的力量,和蠻牛不斷向後刨起的後蹄較著勁。扭曲的肌肉,發出錚錚脆響。

漸漸力竭的蠻牛再也抵抗不住,拖住一道長長的溝壑,徒勞掙紮著向後麵退去。越來越快的腳步,伴隨著野獸般的嘶吼,化成一道黑影。

“轟”,所有人隻感覺腳下整個角鬥場都在顫抖,碎裂的圍牆,炸開道道裂縫,碎石漫天飛舞。正以為已經結束的時候,旋風一般的氣浪暴起。

隻見場中帶著麵具的血蠻,猙獰的肌肉,閃著古銅色的光澤,一手拔出嵌在牆壁上的公牛,瘋狂的旋轉起來。

三米多長的蠻牛,輕若無物,在血蠻手裏瘋狂轉動著。看的所有人已經忘記了一切,眼神已經隨著化作虛影的身軀,迷失在力量帶來的血腥中。

手裏的蠻牛,隨著開始的掙紮,漸漸放棄了抵抗。隨著達到身體的極限,蘇然瘋狂的抬起雙手,如同彗星襲月一般擲向空中。

身隨影動,整個人沒有停歇,閃身來到場中央。緩緩地扭曲著身子,積聚著力量,一寸一寸的抬起拳頭,隨著每一寸的抬起,化作一陣宏芒直擊空中。

抬眼,隻見飛起的蠻牛,擊中角鬥場大理石做成的頂麵,震落漫天碎石。整個頂麵龜裂開來,隨著力道枯竭,塊塊碎石,跌落下來。

落在地上激起漫天塵土,蠻牛的身體,生生的在空中停頓了一會,這才跌落下來。隨著消散的塵埃,所有人眼前這才清晰起來。

落下的蠻牛,此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蘇然如同問天一擊的拳影上,哢啪!脊椎斷裂!貫體而出,漫天的血液浸入塵埃中。隻有那道帶著麵具的身影佇立著,舉起的拳頭仿佛再問這天,問這人性,問自己的心。

塵埃落定!緩緩抬起腳步,一步一步的走回原來的那道門,此刻裏麵的老者,打開小門,佝僂著身子,站在和黑暗中,看著場中回來的蘇然,露出神秘的笑容。

血淋淋的身影,走向了黑暗,聽著身後這才爆發的呐喊聲,蘇然緊握拳頭,消失在茫茫黑暗中。

每一條走上來的路

都有他不得不那樣跋涉的理由

每一條要走下去的路

都有他不得不那樣選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