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撲通一聲,鬼尊跌倒在地上,揚起漫天塵埃。
恢複了意識的蘇然,呆呆的回想到剛才透體而過的拳頭,怔怔的摸著完好無損的身體。“我不是在這裏,這一切都是幻影,不可能,剛才給我的感覺,如同置身於此。”再次看著逐漸消散血奴的虛影站在鬼尊麵前,“難道這兩個人的氣勢,僅僅透過這幻境,就直達我靈魂深處,恐怖啊,這兩人到底是誰,我究竟在那。”
鬼尊,看著血奴淡淡的虛影,陰暗的眸子不時地閃過死灰,“該死的第八荒,浮生若夢,魂歸八方,可惡。”看著依然環繞在身邊的淡淡霧氣,鬼尊不在堅持,爬向了剛才撕碎的空間空隙,消失在天地的血色中。
隨著消散的鬼氣,漫天的血紋也緩緩消散,一把鐮刀墜入在荒野之上發出一聲脆響。
逐漸消散的血奴,淡淡的走回到妖鐮跌落的位置。並沒有理會跌落在地上的鐮刀,怔怔的望著剛才能量吹開的風沙,一塊荒碑出現在地麵上,上麵滴落著剛才血奴的鮮血,異常詭異荒蕪的氣息暴湧而出。
隨著重見血日的荒碑,此刻閃過妖異的紅芒,原本將要彌散的霧氣此刻如同被吸引一般,湧向了碑文。卷起鐮刀,擦過已經是虛影的血奴之時,亦是把血奴裹了進來。
原本平和站立的血奴,正等待著消散的那一刻降臨。猛的被卷進了碑文,此刻也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的神色浮現於臉上。
淡淡的虛影,感受著不可思議的風暴,喃喃道“浮生一夢,真的是浮生一夢。”
……
當一切歸於平靜,風沙肆虐在空氣中,正當蘇然覺得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殘暴的能量波動在腳下的大地奔湧而出。
地碎天破,無盡的血光直擊蒼穹。剛才交戰的最後一拳,劃破空氣的能量波動,直到此時才爆裂開來。直碎這一方天地,化為混沌,破盡虛空。灰暗降臨,萬物滅。
神秘的荒碑,消失在無盡虛空之中,不見蹤跡。
另一處位麵,剛剛劃破空間穿梭而來的鬼尊,正扶著身子踉蹌的走在幽森的地獄中,滔天的鬼氣湧動於此,此刻原本被死灰侵入的眸子這才閃過一縷光芒。不過緊隨著,在體能爆裂的能量散開。周圍的鬼氣,被盡數震碎,直接化為塵埃。
鬼尊爆吐一口鮮血,倒地不醒,氣息猶如螢火。
很久之後隨著再次擴散而來的鬼氣,湧入。不斷地被殘破的身軀吸入,氣息這才緩緩地恢複,不過一縷死灰始終縈繞在睜開的眸子中,如同蝕骨之蛆,揮之不滅。仿若浮生一夢,魂歸故裏,生生不息,不可磨滅。
……
噌的一聲,蘇然翻身坐起,看到熟悉的臥室,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抹去在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珠,再次躺下。“還好隻是個夢”。看著窗外再次照進來的月光,灑在地麵上。屋外父親熟悉的鼾聲,傳入耳邊,蘇然這才靜下心來,緩緩閉上眼睛,身心俱疲的他再次陷入沉睡。
一縷霧氣,從蘇然胸口飄散而出,縈繞在臥室裏,最終進入蘇然的腦袋,消失不見。隨著胸口的碑文再次閃過的紅芒,一切重歸於平靜。
月還是那月,但人以往,夢以歸。仿若一生,如若一夢,隻是一瞬,歸於天地,惶惶不可道也。